捂住美人儿眼眸的指缝淌出晶莹的泪水,无助堪怜的娇躯平躺在暗色的丝绸锦被上,鸦发如云,衣衫凌乱,间或透出点点诱人的白皙泛粉的肌肤。
春情旖旎。
闻人恪慢慢抬起身,眼尾通红,眼底残余一丝狠厉与失控的茫然,转到身下之人便又黯深下去。
眼前光明重现,阿洛怔怔目视着上方的太子殿下,满面潮红,眸含水光,樱唇微肿,说不出的娇弱怜人。
她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瑟缩了下身子想要逃,却依旧囿于他的禁锢,只能蜷缩着,白嫩的指尖扣紧了身下的锦被。
闻人恪满面的凶悍渐渐隐了下去,重又恢复面无表情。
他翻身下了榻,嗓音沙哑得可怕:“记住,你是孤的人,孤想杀你就杀你,想要你就要你。”
说罢,抬手抖了抖锦被,覆在阿洛身上,迈步走出屏风高声道:“来人!”
阿洛缩在黑暗的锦被中,听着下人抬了水在外间,而后便是稀里哗啦的水声,纤指不由攥紧了被褥,带着颤意的娇躯久久方才平复。
这一夜,阿洛蜷在屏榻上,反倒是闻人恪半倚在圈椅上凑合了。
一夜无眠,到了清晨阿洛头脑愈发昏沉。
林钟这会儿已经回来了,手里提了红漆描金的食盒,在外间低声询问。
闻人恪睁开眼,眸底一片清明,挑眉觑了眼还是与昨晚同样姿势缩在榻上的阿洛。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声响,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变化。
闻人恪沉吟片刻,当即走了过去。
锦被仍是被攥得死紧,透不出一点儿缝隙。闻人恪拉了两下,目色微沉,手下使了力,终于将锦被掀开。
美人儿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细细的柳叶眉紧蹙着,禁闭的眼眸也不安地颤动,只一张净白的小脸染上过分不自然的红晕。
闻人恪皱眉,伸手覆在她额上,滚烫的触感一瞬跃入指背。
她在发热!
娇气。
御医战战兢兢诊了脉,将要说的话在腹中再三斟酌才大着胆子道阿洛只是风邪入体,病得快去得也快,喝上一两剂药便无碍了。
顶着太子殿下骇人的目光,御医飞速写了方子交给林钟,接着拎起药箱躬身告退一气呵成,眨眼间就离开了太子营帐。
林钟接了药方自去取药煎药,闻人恪独留在帐中,圈椅就摆在屏榻前,入目就是裹在锦被里的阿洛,背影纤细薄弱,瞧着就十分可怜。
闻人恪皱了下眉,突然俯身,探手至榻上将背对他的阿洛硬是掰了过来,改为正面对着他,方才满意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