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恪眼底闪过一丝晦色,动手的人是谁他已有几分猜测。
东山长公主:“现在我们已经把阿洛中毒的消息放了出去,端看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说到这个,东山长公主又询问起毒性。
严疯子摆了摆手:“不是什么沾了就致命的毒,就是会让人吃点苦头,幸好是扎在这小子身上,不然洛丫头可就糟了。”
“可有解法?”东山长公主微微诧异,瞥了一眼闻人恪,终是松口问。
严疯子嘿嘿一笑:“长公主不必担忧,这厮身上那是个大毒窝,这点儿小打小闹可瞧不上眼!再说了,洛丫头为了给他解毒放了那么多血,也该这小子——”
“严疯子!”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闻人恪冷意刺骨的一声低喝止住了。
接着就看到阿洛缩在一旁使劲冲他摇头,脸上心虚的表情焦急而可怜。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严疯子眼神飘了飘,咳了两声,干巴巴地说:“嗯……那个什么,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下车了。”
说完人就溜了,把一堆烂摊子留给阿洛和闻人恪。
“方才是什么意思?”东山长公主脸色阴沉,直勾勾看向闻人恪。
闻人恪面色如常,他本就不在意此事暴露与否,先前也只是阿洛一直担心,他才随她的意,于是现在端看阿洛想怎么解释。
眼见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阿洛更是心虚,她本就不擅撒谎,嗫嚅了好一会儿终是呜咽一声垂下头,将一切和盘托出。
东山长公主暴怒不已,原来阿洛几次三番偷偷出门是为了这件事!
现在她很是后悔没有过问阿洛外出之事了,拉着阿洛道:“舞阳,都怪爹娘没有多问,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必须第一时间让我们知晓才是。你年纪还小,旁人随便说几句可怜话便能取信于你,可这毕竟是伤身的大事儿。”
还有苏家,原本是看在他们好歹收留过舞阳,她才轻轻放下,谁知他们背地里还如此算计过舞阳,倒是她心慈手软了!
被指桑骂槐的闻人恪也很不爽,明明阿洛与他相识在先,虽然他也并不赞同用阿洛做药引的主意,但现在东山长公主一副保护人的姿态实在是令他很不顺眼。
“娘亲,当时确实是没办法,事态紧急。”阿洛试图解释。
显然东山长公主并不接受。
后来据传,那日太子殿下与东山长公主不欢而散,太子殿下愤然离去,脸色十分可怖。
一根绳上的蚂蚱。
小遥山。
大宫女碧珠脚步匆匆,推门进来屏退了左右对苏皇后说:“娘娘,太子殿下到山上了。奴婢听说,路上的时候太子与东山长公主起了冲突,是被长公主赶下车的。”
苏皇后闻言一喜:“当真?”
碧珠点头:“据说闹得很不愉快,奴婢便多打听了一下,说是舞阳郡主遇袭受了伤,被太子殿下所救,到了长公主那里却不知怎么的吵了起来,长公主十分生气,两人争执的时候外头好些人都听见了,所以太子殿下才弃车骑马,这会儿就到了,长公主的车架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