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凌霄殿。凌昭凤趴在床上,太医已帮她清理了伤口,也给她的伤处上了药。季墨玉跪在床边,一边哭,一边心疼的帮凌昭凤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阿玉,孤没事,张太医,劳烦帮侧君也看一下,他也挨了几板子,而且挨第一杖时就吐了血,应该是受了内伤。”“妻主,臣侍没事,臣侍……”“听话。”伸手将季墨玉脸上的泪水抹掉,凌昭凤嘴角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快站起来,在宫里还没跪够吗?”“妻主……”“侧君殿下,您坐这儿,让臣看看你的伤。”水承在一旁的座椅上垫了厚厚的软垫,避免季墨玉坐下后二次受伤。季墨玉如今身上也疼的厉害,而且刚才将凌昭凤抱回来后他就一直跪在床边。如今身上的衣裳半干不湿的粘在皮肤上,难受的紧。“快去,听话。”凌昭凤又催促了一遍,季墨玉才擦干眼泪拄着地面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张太医开始帮季墨玉上药诊治,而蓝佩蓝心也端着水走了进来,放在床幔,帮凌昭凤将沾满鲜血的朝服换下,换上了棉质的寝衣。“启禀殿下,执金吾项大人,项总教头,还有项小大人求见。”正在凌霄殿众人都各忙各的时,采薇进来禀报。“姑姑们来了?孤就知道她们会来,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采薇,你快请她们进来吧。”帷幔掀开,蓝佩蓝心在凌昭凤身后垫了厚厚的垫子。尽管两人都不赞成凌昭凤这么快就坐下,但凌昭凤坚持,两人也没办法,恨不得将所有的软垫都垫上,就是想着让凌昭凤舒服一些。“诺。”采薇恭声应下后去请凌昭凤的几位姑姑,而凌昭凤则是将目光落在季墨玉与张太医身上。“怎么样了?”张太医把完脉,站起身来恭声回道:“回殿下,季侧君是受了些内伤,只是并不严重,剩下的都是些皮外伤,只要悉心调理,很快就能恢复的。”“真的没事?”想起季墨玉当时吐的那口血,凌昭凤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季墨玉不愿凌昭凤担心,也急忙站起身,故作埋怨的道:“妻主这么问,是巴不得臣侍伤的重些吗?”“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虽是责备的话,但凌昭凤眼中却满是笑意。季墨玉也陪着咧嘴笑着,凌昭凤朝他招了招手,他急忙跑到榻前,不带任何犹豫的跪了下来,眼中也再次砸下了眼泪:“妻主,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孤有没有说过,不准阿玉再妄自菲薄?”凌昭凤捧起他的脸,看着他肿胀的脸颊,一阵心疼。“清泽、水承,你们快带你们主子下去上药换衣,张太医,劳烦你再给他开些内服的药,外伤倒是好治,可这内伤,需你多费心。”“臣不敢,这是臣分内之事。”张太医急忙恭声回道。季墨玉也知凌昭凤的几名姑姑来了,自己不便待在这儿,便起身朝凌昭凤又行了一礼:“那臣侍先退下了。”季墨玉与张太医前脚刚走,后脚几位姑姑就来了。“臣参见殿下。”一进来,几人就半跪下来行礼。凌昭凤急忙让蓝佩蓝心将三人扶起,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几位姑姑快请坐,蓝佩,奉茶。”几人沉着脸,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直到蓝佩蓝心奉上茶退下后,脾气最火爆的三姑项羽竹狠狠将茶杯置于桌上,一脸心疼的望着凌昭凤:“殿下往日里让臣等忍,可今日……今日这种情况,难道我们还要忍吗?”“老三,坐下!”大姑项羽梅一脸威严的命令道。项羽竹虽心有不甘,但到底害怕大姐,只好再次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只是脸色越发阴沉。而项羽梅则站起来,抱拳行礼:“殿下勿怪,老三她……”“大姑,孤都懂。”凌昭凤幽幽叹了口气,挣扎着想要下床。小姑项羽菊急忙上前,小心的将她扶下床:“殿下小心,别再伤着。”说着,她声音竟不自觉开始哽咽,眼圈也不知何时红了。凌昭凤自然听出了她声音已经哽咽,不由低头看去,就见不止是小姑,大姑、三姑的眼圈也红了。只不过她肯定小姑的眼圈是哭红的,就是不知大姑、三姑是哭红的,还是气红的。“好了,几位姑姑,侄儿这不是没事吗?”凌昭凤开始缓和气氛。只不过项羽竹这种大老粗看不明白,只是激动的喊道:“这叫没事?你何时受过这种罪啊?你也真是的,就算再:()妻主在上,柔弱质子红眼求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