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渊又不想这么早回房间,等人全都离开后,他一个人慢悠悠地晃到了别墅的玻璃花房内。
花房一到晚上就会自动亮起暖黄色的光,看起来异常的温馨。
花房的中间摆着一张木制躺椅,躺椅的边上有一张铁丝编成的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盆可爱的小多肉,肉乎乎的非常可爱。
沈池渊看着琳琅满目的花,来到躺椅前躺了下去,抬头看着黑漆漆没有一点光亮的天空。
雨水落在玻璃上溅开,然后顺着边缘往下滑落,拉出一条又一条明显的水痕,本来透明的花房显得有点压抑潮湿。
沈池渊并不在意,闭上眼睛轻轻呼吸着。
也不知道父亲在医院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听话吃药治病
耳边全是雨水击打玻璃的声音,滴答滴答、噼里啪啦的声音,组成专属于自然的乐曲。
听着耳边的声音,沈池渊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安安静静地蜷缩在躺椅上,要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上面还躺着一个人。
同一时间的卧室内,牧松勉刚打完抑制剂,单手撑在床上,粗重地喘息着,垂着眼眸,看不清眼里的神情,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区别又非常大。
撑在床上的手青筋暴起,额头的汗水顺着他的鬓角一路往下滑,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像是在忍受什么极致的痛苦。
牧松勉没想到这次的易感期来得这般地严重,明明已经打过抑制剂,可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躁动着,隐藏起来的暴虐因子也想突破牢笼。
不过房间内有一个味道闻起来非常舒服,让他控制不住地想靠近那张空出来的床,味道就在上面。
还好牧松勉的理智还在,并没有完全陷入被本能占据,撑着在床上等体内的信息素稳定些后,打算给自己再来一针。
牧松勉并不喜欢身体意识,不受自己控制,那种感觉实在太不妙了。
哐当一声巨响,把睡梦中的沈池渊惊醒。
醒来的沈池渊有点懵,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淡淡的花香味飘入鼻尖,沈池渊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别墅的花房里睡着了。
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脖子,沈池渊打算回去继续睡,花房里虽然安静,但是睡起来太不舒服了。
时间也不早了,也不知道牧松勉睡了没有,等会自己进去的动作还是轻点吧。
来到房门前,正准备打开门,沈池渊就感到一股非常浓烈的薄荷味朝他扑来,开门的动作一顿。
视线落在门上,里面这是怎么了,怎么信息素味道这么浓?
房间内的牧松勉刚打完第二支抑制剂,药效还没起来,就闻到一股清甜的香味飘来,像是成熟后的苹果,清新、甘甜。
非常的好吃,或者说好咬
名为理智的线,啪嗒一声断掉,本能逐渐占领上风。
牧松勉下意识舔了舔蠢蠢欲动的犬牙,目光暗沉地盯着房门,非常可口的味道,而且还是房间里原本就有的,是和自己一起的,属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