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好摸出手机给苟明之发去消息:[好消息,我见到小缚宁了]那边很快回复:[那坏消息呢?]李弦埋着头,偷摸摸看了眼缚宁脸色。[坏消息,但她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还想揍我泄愤咋办?给出出主意呗,反正我是没有挨打的嗜好]消息发送出去,好几秒都没得到回复。桌对面缚宁看着他手机,面露狐疑:“你在给苟明之通风报信?”李弦不慌不忙地息屏手机,扣在桌面上。“没有,工作信息,必须得回复。”“卖我一次,就能卖我二次。”缚宁眼神意味深长,语气凉嗖嗖:“我跟他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免得好处没捞着还惹一身骚。”李弦知道她看破不说破。陪着个不值钱的笑脸将送她的乔迁礼物往她面前推。“小缚宁,你知道夹心饼干不好做的,我也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阿,别生气别生气。”缚宁目光扫过面前的方盒子,终归是给了他几分薄面,拿起来放在了膝上。这时李弦手机震动几声。李弦却没去管,转而关心起缚宁身体。“小缚宁,你脸色看着好差,要是不舒服可别死扛阿,公司不能没有你,你的日程我了解过,后边几天都没活,接下来你回去千万要好好休息,一定要保重身体才行阿。”李弦的关心是实打实的发自肺腑。毕竟休息好了还得接着卖命呢。缚宁对这番关心充耳不闻,手指把玩盒子里的翡翠摆件,检查成色:“你有新的消息,不看看吗?”“不看。”李弦头一摆,严肃拒绝。他有预感,明之的回复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话说开了,缚宁也没心思跟他再谈:“不用这么紧张。”她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停住脚步,回身晃了晃手里的乔迁礼物:“东西我收下了。”办公室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李弦等人彻底走远,才将手机解锁去看消息。苟明之:[我的好朋友,你本来就欠揍,让她揍一顿都算便宜你,换成我会直接把你发卖到非洲,所以别再挑三拣四]苟明之:[好好享受吧][微笑][微笑]那两个笑眯眯的笑脸表情让李弦彻底破防。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是和苟明之关系还行,那把他打包卖去国外这事儿他是真做得出来。李弦歘的一下起身走到窗边,盯着下边早早就来了的苟明之所藏的方位破口大骂。“好朋友个鸡毛阿!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损货,就不能指望你!幸好礼物被收下了,不然真要玩儿完。”刚吼完,桌上内线电话响起。李弦气冲冲的去接起来:“有话快说!”“你个王八蛋在那边跟谁叫板呢!”李父气势十足,瞬间将李弦的气焰压下去:“一会摔东西,一会儿骂街,哐里哐啷的,把这当菜市场了?”“啧,行了,老头子你别在这给我添堵。”李弦扯了扯领带:“挂了。”电话挂断。李弦走到窗边,眼看着远方躲在暗处的一辆车缓缓启动,跟上了前方缚宁所乘坐的黑色商务车。“偷偷摸摸,没名没分的男人”他重新整理好自己领带,双手环抱于胸,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丢人-”李弦就着大玻璃映出的模糊虚影,左右欣赏了下自己的俊脸。哪儿像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车内。缚宁从一上车就闭着眼仰躺在座椅上休息,身旁等着她从公司出来的倪娜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有说什么。车径直开往缚宁现在居住的悦华府。还剩一半路程时,缚宁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注视着深色的车顶。睡上一觉,好像好些了。刚刚李弦油嘴滑舌的样子她看着莫名来气,情绪差点控制不住。人不舒服的时候连自制力也会跟着下降。见她醒了,倪娜这才开口:“刚刚谈得怎么样?没出什么纰漏吧?”“还算融洽。”倪娜狐疑,不由笑问:“真的假的?”缚宁起身在座位附近摸索。找到那个一上车就被她随手搁在角落的方盒子,递给倪娜看。“这是小李总送我的乔迁礼物,别人已经屈尊降贵,我当然要给点薄面,总不能撕破脸。”倪娜拆开盒盖仔细看过,点了点头:“这翡翠成色不错,我们这小李总也算舍得了。”她把盖子合上,将东西递还过来,神情有些犹豫:“那”缚宁将东西接过来,随手放在一边,抬眸就瞥见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倪娜是担心李弦会怪她嘴不够严。缚宁开口打消她的顾虑:“我没有对李弦说是你告诉我的,你不用担心会得罪李弦。”倪娜神情顿时就放松下来,转而靠上椅背,无奈笑道。,!“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转头就把我抖落出去,不瞒你说,我一步步摸爬滚打走到今天可不容易。”缚宁默默听着,原本缓解了一点的不适感突然又再度席卷而来。前额阵阵抽痛,呼吸开始紧迫,没了规律,心跳声像被放大一般清晰入耳。她只好重新躺回座椅休息。“缚宁?”倪娜发觉她异样,俯身过来摸她额头:“缚宁你额头有些烫,是不是不舒服?”缚宁缓缓睁开眼,抓住搭在她额头上的手,慢慢挪开:“我没事,应该是这几周没怎么休息,所以现在头有点晕。”倪娜皱了皱眉,罕见得自责起来。“唉”她识趣的将手抽回去,没再去碰缚宁:“你的行程确实安排得不合理我也不愿意,但你不接就给别人做去了”缚宁迷迷糊糊得听了一耳朵,眼皮又忍不住想要闭上。话怎么这么多。耐着性子听完倪娜的解释,缚宁阖上眼帘:“我没有怪你,只是你能不能安静点,别再吵我”倪娜顿时没了声音。她偏头看缚宁一眼又看看自己的腕表,干脆也跟着仰躺着休息。两人清浅的呼吸在安静的车后座内此起彼伏。缚宁眼皮下的眼珠转动半圈。总算清净了到达悦华府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夏季太阳落得慢,天边还亮着。缚宁睡眠浅,车一停,她就醒了。刚要推开车门下车,倪娜叫住她:“等等。”“?”缚宁回头,无声询问。倪娜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墨镜忘戴了,保不齐会被人认出来,你不是不:()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