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舒冷笑,力气一点没收着,林霁月西裤上多了两道印子
林霁月的回复也不委婉:“不能。”
林霁月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饮料,眉头忍不住皱了皱。水舒大抵是看不习惯他每天回来吃晚饭,已经让阿姨把每晚的酒水换成碳酸饮料。
话题就此揭过。
这几天林霁月都在,他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去找水舒。
他喝得有点醉,脸颊泛红,晕乎乎地抱着沈秋予的手:“我们回去吧,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季环听见自己故作轻松问:“怎么关系变得那么差,你之前不是还和他谈恋爱吗?”
“……”
——
画挂上去,林老仔细欣赏,怀念道:“我和你爷爷第一次见面就在这片园林,当时我们都还是个毛头小子………”
林霁月:“林氏家法,想试试?”
一阵窸窣声,草丛钻出来另一个人。
“出来找狗。”
桌子下,水舒曲着腿,他穿着卡通家居裤,印着海绵宝宝和派大星,对面是西服西裤穿戴整齐的林霁月。
他穿着简约干净的衬衫外套,搭配那张拥有欺骗性的温柔脸,的确像一个听话懂事的后辈。
白宁眼里还有点没睡好的血丝,抿抿唇悄悄往后排看。
林霁月很好奇水舒这样偶尔跳脱的阴阳怪气脑回路到底遗传谁,水舒大哥看起来也并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沈秋予看了会儿手机,确保林霁月没有挂断电话,重复:“我说,你猜谁回来了?”
“殷聿。”
亚瑟背后的遛狗绳在地上拖行,长长一条的泥土痕迹,四只脚也脏兮兮的。
公司不用加班?还是林霁月故意的?
水舒穿鞋开门关门,林霁月站在楼梯口,手指摩挲水杯,回想起水舒说的那句话。
水舒交涉失败,已经打算出去住几天,林霁月像是捉着他的心思似的,开口:“过两天爷爷生日,需要回去一趟。”
棋局似乎很随意,林老时不时和水舒搭话。
水舒说得一点也不委婉,就差没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脑袋上。
林霁月:“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水舒:“爷爷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
“和你说有什么用?”
林霁月低头,杯中盛满的漆黑不明液体还在冒着气泡——书房的水也被水舒换成了碳酸饮料。
林霁月不知道在林家受了什么刺激,从那天开始居然每天都回来吃饭睡觉,导致水舒失去了极其珍贵的个人空间。
水舒:“……”
短暂的会面交锋结束,林霁月回书房,水舒在客厅打游戏。没一会儿,水舒收到阿姨的信息,说是亚瑟挣脱遛狗绳跑丢了。
【“你不在乎白宁了么,你该不会爱上我了,……”】
沈秋予正在露台,这次宴会也是给殷聿办的接风宴,然而殷聿本人完全不领情,人都没有到场,理由是忙着工作和搬家。
今天刚下过雨,地面还是湿的,空气里都是泥土的气味。
两脚兽走路的动静停了,亚瑟也被迫脚步放缓,蹲在旁边。
——
沈林两家关系很好,提前拜访兴许是为了送礼物。
五个都认识的字组合在一起,变得有些陌生。
“这份礼物,你真是有心了。”林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