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罢,也就放了心。示意孙鹏程按照对方吩咐的行动。
随后,两方分别派出一小船,同向行驶,很快就要碰头。
船一碰头,突然出了变故,忽然有人喊道“不如两位大人也去我们寨里做客如何?”
对面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人声鼎沸,厮杀不过一会儿,贾政还没有跑下船,就与孙鹏程一起被绑了起来。贾政眼看着他们带的人跑了一大半,被绑了二十来个。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孙鹏程与贾政紧挨着,被扔进了小船的船舱中,此时手脚都被绑住了。
贾政也是六神无主,“也许是要拿咱们做人质吧。”贾政又叹口气,说“希望跑出去的人早点将消息传到扬州,派人来救咱们。”
“只是今日受了奇耻大辱!我又有何颜面回京呢!”贾政说到这里,控制不住情绪,当着孙鹏程的面,流了眼泪。
贾政言行正中了孙鹏程的下怀,他连忙安抚道“大人莫慌,区区水匪,哪来的胆子杀害朝廷官员,不过是为了求财罢了。”
“但愿如此吧”贾政说罢,感觉头脑昏沉,不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待贾政醒来时,果然到了水匪营寨,只是身旁不见了孙鹏程。
“你们将孙县令怎么样了?胆敢杀害朝廷官员!这是死罪!”贾政向上首坐着的一男子喊道。
这男子的确是匪帮的头目,二把手,被人称做老四,外貌却像个读书人。
老四表情温和,嘴里却说着凶狠的话“大人还是想想自己的死期吧。”
说罢,老四挥挥手,吩咐人将贾政关押起来。
随后,孙鹏程走了出来。
“老四,别来无恙!”孙鹏程坐到老四旁边,捧了杯茶。
老四笑笑“这个贾大人,你还说他心思细腻,今日一见,我很失望啊。”说罢,吹吹杯中茶叶,也喝了一口。
孙鹏程却道“不过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即使有几分聪明,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呢?”
老四放下茶杯,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扬州衙门那边愿意出两万两银子赎人,到时咱们收了钱,趁乱将他杀了扔进水里,我假装在混乱中跑了,回去还是做我的县令,两全其美。”孙鹏程笑说。
老四点点头,嗤笑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钦差!”
孙鹏程离开这里,又故意衣衫褴褛,在身上画了几道伤痕,被人捆着送到了贾政在的屋子。
“贾大人,方才他们对我严刑逼问,幸好我坚守住了,没有屈服。”孙鹏程惨笑着向贾政说道。
贾政也挤出笑容安抚他“苦了你了。”
“只是为何却不审问我呢?”贾政似乎有些疑惑。
“他们畏惧大人身份,不敢侮辱。”孙鹏程恭维道。
贾政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答案。
扬州衙门的人没让贾政等得太久,第三日中午,齐鸣就带了五百人前来水匪指定的地方赎人。
因为赎金巨大,匪帮这边也派了不少人护送,担心发生意外情况。
齐鸣在船上喊道“赎金两万两一分不少,你们快将贾大人与孙县令放了!”
老四悠然说道“先送银子过来,我们查验过了再放人。”
这分明是对齐鸣一众的侮辱,齐鸣恼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们不是自诩讲规矩吗?”
老四笑笑,吩咐人拎起了贾政,往船板上一扔,手臂撞到了栏杆,疼得贾政咬紧了牙关。
齐鸣再不敢惹怒老四他们,很是无奈。又忌惮贾政在他们手里,不敢妄动,只好吩咐人将银两放到一小船上,只让一个老船夫划着船,向老四驶去。
船一靠近匪帮的船,老四就派了人去查验,那些水匪一眼看到这么多银子,贪婪之心再忍不住,一哄而上,就胡乱拿称秤了起来。
老四这边很是满意,朝孙鹏程一笑,又吩咐贾政身边的水匪,说道“动手吧!”
话音刚落,老四胸口突然中了一箭,他又惊又怒,以为是孙鹏程反水,手指着他,怒道“你敢阴我?!”说罢吐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