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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转头盯着眼前不知为何有了秘密，还显得非常高兴的女beta，如月的眼神暗了暗。

……

次日清晨，送走了老妈子一样放心不下的奥格斯特，等公寓楼因为上课而彻底安静下去，苏睫坐回观察室，再一次打开了淅沥淅沥。

距离朱诺开播还有半小时，她没事做，就先去“看直播送豪礼”活动界面领取了一下昨天那个观众任务的奖励，然后随手点开直播区人气最旺的一个音乐直播间看了起来。

直播间的主播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名唤小彩。她唱的是新近的流行歌，嗓音条件还不错，但稍微有点跑调。虽然才八点半，由于联邦版图横跨24个时区，直播间里依旧挤挤挨挨的，遍地是人，大家众口一词地在吹彩虹屁，诸如“小彩唱得太好了！”、“小彩简直是歌曲之神”之类的话张口就来，把屏幕前的主播逗得花枝乱颤。苏睫听了会儿，没觉得好听，正纳闷呢，忽然看到一个人发了条写着“小彩你是老子最想标记的omega！老子要狠狠咬你脖子然后和你@%#……”的巨大彩色弹幕。虽说这个人下一秒就被直播间的管理员拉黑清出了房间，弹幕也被清理了，但苏睫还是从短暂一瞥获取的信息中回过了味——感情这个主播小彩是个omega，难怪观众里有那么多尬吹了，估计全是想找对象想疯了的alpha吧！

虽然联邦不禁BO恋，但beta与omega的结合基本上得不到外界的任何祝福，反而容易遭到激进的“伊甸派”攻击。苏睫对泡一个omega没什么特殊想法，也实在欣赏不来小彩的歌，便干脆利落地切出直播间，点开了排名第二的另一个直播间，然后迅速从弹幕如出一辙的尬吹中发现，这又是个omega主播！

要命，难道天底下的omega都跑出来当主播了吗？

她不信邪地点开第三个，这回总算不是omega主播了，而是个画着死亡浓妆的朋克系男……额、是男的吗？妆太浓，苏睫分不清性别，只知道直播间里鬼哭狼嚎，充满着污染耳朵的重金属乐与不明意义的嘶吼。尽管直播间的观众在拼命欢呼打call，苏睫依旧没办法理解这种音乐，她飞快退了出来。

逛来逛去，果然还是朱诺的直播最合她口味。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九点，苏睫干脆不再大海捞针自找罪受。她从后台“我的关注”早早进入了朱诺的“错乱流光”挂机，自己则抓住剩下的最后一点时间低头绣起了十字绣。

当苏睫专心投入到某件事时，时间常常过得飞快。绣着绣着，安静的观察室忽然响起了悠扬的背景乐，女孩抬起头，发现时间正是九点（*注），漆黑一片的屏幕上出现了昨日那个森中精灵般清透出尘的少年形象。

朱诺终于开播了。

出于礼貌，苏睫给对方发去了一条问候的弹幕。

【小番茄】：早上好。

弹幕发出，苏睫看到朱诺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向屏幕右下角偏移了一瞬。她觉得对方应该看到了自己的问候，不过朱诺并没有给她回应。可能少年就是个不爱搭理人的性子吧。

苏睫倒是无所谓，她也只是想要听对方唱歌而已。

少年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他没有说一句话，立在屏幕前安静地等待乐曲的前奏过去，然后便开口，自顾自唱了起来。

依旧是没有什么花俏的清唱，依旧是饱含感情的演绎，苏睫满足地倾听着朱诺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演唱，手上飞针走线，内心也如坐过山车般，在极致的悲伤与快乐间徘徊。明明只是在听歌，她却好似在短短几息间，穿越了数个世界，尝尽人生百态，悲欢离合……

几曲唱毕，朱诺暂时停下中场歇息。苏睫屈指撩了撩眼角的泪花，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给朱诺刷了条弹幕。

【小番茄】：你的歌真的很棒，仿佛能触及人的内心……又一次落泪了，谢谢你。

屏幕那一端，少年饮水的动作有了短暂的停顿。

他张了张口，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休息时间结束，朱诺一如既往立在屏幕前，再一次唱起了熟悉或陌生的歌。

到了后半段，直播间又出现了一名新观众。那人是个做任务的，在直播间呆了十分钟，然后留下一把豆子，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朱诺这期间一直在唱歌，歌声平稳又沉静，仿佛丝毫不受观众数量的干扰。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朱诺准时下播。苏睫闭眼回味了一阵，在直播间又一次留言感谢歌曲带给自己的震撼，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错乱流光”，打开了自己的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