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王脸色骤变,猛地勒住战马,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他目光如鹰般锐利,低喝一声:“你说什么?!”士兵双膝跪地,喘息着禀告:“冀州城内,粮仓被烧,粮食全毁!还有,府被袭……平慧公主现在不知生死!”靠山王闻言,脸色瞬间铁青,握住缰绳的手青筋暴起。他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谁干的?!”士兵低下头,声音颤抖:“属下不知,但属下认为,北燕可能要趁我们出兵燕陵城,要攻打冀州城!”难道是北燕的那个小畜生?靠山王李猿已经听说,上次虎牢口,徐子宸就出兵突袭潮涌关,玩这种老六手段。可那个小畜生应该在平安镇才对。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龙虎山天师出现。李猿看到他,皱眉道:“事情办得如何了?”龙虎山天师摇头,将平安镇发生的事情向李猿解释完后,道:“蔡河不知去向,徐子宸也不知在哪……”李猿怒道:“什么不知去向!那小子现在正在冀州城放火呢!”龙虎山天师听闻一惊,不应该啊,平安镇离冀州城很远……难道是因为那个道士!李猿咬牙切齿,眼中杀意沸腾,看着天师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本王的虎符呢?徐子宸的狗头呢!司卫十三骑去了半数!竟然没杀了他!”龙虎山天师解释道:“王爷,突然出现一个道士,那道士会隐身,遁地,狡猾得很,我也拿他没办法。”李猿蹙眉:“道士……那徐子宸呢?他什么实力?竟然能杀了司卫十三骑?他能杀蔡河?”天师解释道:“实力一般,应该还有高手相助。”李猿皱眉道:“难道是那个剑修?”天师摇头:“不是剑修,我看了伤口,用的短刀。”短刀?李猿思索片刻,他虽然不能确定是谁。但他现在能确定的是,徐子宸和这个道士,就是当然燕山那两个隐身的人。“他娘的!”李猿骂道:“害老子白出来溜一趟!”李猿原本的想法是,借蔡河之手,拿到虎符后,再将蔡河杀了,嫁祸北燕。这样他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掌握西北三十万铁骑的同时,还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发兵燕陵城。为了得到蔡河的信任,他这才带着近十万军队出来溜一圈。可没想到失手了。更让他生气的是,府还被偷了,平慧公主也不知生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靠山王咬牙切齿,语气中充满了隐忍的怒火。他看向远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北燕的小畜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王的底线!”他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立刻将燕陵城彻底夷为平地,但想到燕山之行,盐矿已经暴露,他必须第一时间占领盐矿。“传令全军,立刻停止前进,全军改道前往燕山!”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攻打燕陵城吗?就算不打燕陵城,不是说冀州城失火,府遇袭吗?平慧公主可还在府啊,也不管了?就算不攻打燕陵城,也应该回守才对,怎么又去燕山。但靠山王的命令没有人敢说不,纷纷领命改变方向前往燕山。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靠山王,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可以死,包括他的姘头。就算是公主,也没用。靠山王看了一眼高杆上摇晃的两颗人头,冷冷开口:“徐子宸!今日的账,本王记下了!等本王将盐矿采了,再找你算账!”说罢,他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嘶吼着奔向队列前方,带着大军在夜色中向着燕山的方向奔去。……燕陵城城头上,司马罗目光远望,眉头紧锁。“太慢了……”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冀州城的军队应该早就到达了,可怎么风平浪静?这时,斥候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禀司马大人,冀州城的军队……改道了!”“改道?往哪儿去了?”司马罗疑惑道。“往燕山方向去了。”斥候回答。“燕山?”司马罗愣了一下,心中更加迷惑,“他们去燕山干什么?”就在他想不明白时,一阵清风吹过,几道身影出现在城头上。司马罗下意识地转头,目光骤然一亮。是徐子宸,顾几道和柳清霜。看到徐子宸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没事。”司马罗抬步迎上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徐子宸轻轻摆手,他本以为自己来晚了,可看着眼前风平浪静,疑惑道:“怎么,李猿的军队还没来?”司马罗缓缓说道:“冀州城的军队改道,似乎是去了燕山方向。”“燕山?”徐子宸先是一愣,接着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深意,嘴角勾起。原来,冀州城的安慰,平慧公主的安慰,甚至蔡河的安慰。在靠山王的眼里,都没有盐矿重要。本世子就让你去搞盐,等你搞完了,全是本世子的!他看向司马罗,道:“你可知龙磷矿和赤焰矿两座矿山,驻扎了多少兵马?”司马罗略微思考,道:“老夫记得,周围应该有四万精兵,但矿山干活的,不多。”徐子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司马罗可太清楚他这个样子了,当即问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点子?”徐子宸目光从远处扫过,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龙鳞矿和赤焰矿,都是本世子的了!”:()无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