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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等林雨生去买,井庄就已经送了几十支荷花和几条鱼过来。
“就……挺不好意思的。”井庄挠挠头,有些不自在,“那时年轻,做事情稀里糊涂的,对不住你们。”
自从洪灾一幕,井庄深知自己是比不过仲阳夏的,那样的情况下,甘愿为一个人付出生命,换做自己他一定会犹豫。
他佩服仲阳夏,打心底对这个补呃另眼相看,对于林雨生多年的情感,也终于慢慢放下。
他今年和隔壁村的一个男生相了亲,顺利的话会在明年结婚。
“都过去了。”林雨生收下了东西,对井庄挥挥手:“要幸福哦。”
仲阳夏刚睡醒,下楼就看见这么一幕。
当时他并没有什么表情,炸荷花吃得还很香,就是午休时压。着林雨生弄得特别狠,嘴上还不饶人。
“要幸福哦。”
“仲阳夏……你……啊!”
“要幸福哦。”仲阳夏冷笑,动作越发地狠,“关心他呢。”
林雨生有苦难说,只得赶紧仰头堵住那张淬了毒的漂亮嘴唇。
“我爱你,别醋了。”
仲阳夏冷哼一声,终于是温柔了一点。
*
荷花塘的时间似乎慢了许多,他们白天吃了饭,就一起上山去采采药,吹吹风。
仲阳夏话不多,偶尔也忍不住暴躁,但林雨生一笑,他就原谅了爬到身上的鼻涕虫,也原谅了八年前把他捆在桂花树下侮辱的村民。
他原谅这个地方,因为他的爱人生长于这里。
“今年怎么不冲关灵神许愿了?”仲阳夏摘了根草咬在嘴里,搂着林雨生的肩膀眺望远处山脚下的关灵庙。
“我不太信了。”林雨生声音有些低,“如果他真的能听见,又怎么差点让我失去你和阿妈?”
土生土长的纳关族人林雨生居然有一天会不再相信自己的神明。
仲阳夏诧异地挑了下眉,察觉到林雨生话语背后的后怕,把草摘下来丢在一旁,把人搂到自己腿上坐着。
“我倒是有点信。”
“嗯?”林雨生环着仲阳夏的脖子,瞪着眼睛,“说什么胡话呀?你不是一向对这些嗤之以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