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沈新月服了,“你口中的办公室恋情,是发生在女子监狱?”
“嗯哼。”
那怎么不算是一种办公室恋情呢。
快跑,这人有病。
“这样,加个微信,我把你推给我朋友,让她把钱转给你。”
刚到家,人累心也累,工作的事情不忙,沈新月想歇两天。
至于眼前这位姐,她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你不愿意?”她起身。
沈新月准备了一堆说辞,没用上,江有盈利索掏出手机,二维码调出来,“扫吧。”
行,那就用不着废话了。
“我回家了,今天谢谢你,谢谢你向我提供的一切帮助,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我必当竭尽所能。”
沈新月给她鞠了个躬,并承诺衣服洗好晾干以后会送回来。
忘了她们还会见面,还会一张小桌上吃饭,城里假惺惺那套张嘴就来。感激是真,本能疏离也是真。
江有盈一言不发。
沈新月走出小院,忍不住回头,她坐在树下,被星灯包围,像庞大宇宙中一个极为渺小的星系,她是太阳,所有星体都在围绕她旋转,所有光热都从她身上汲取。
她却如此孤单,她所散发的能量并不能温暖自己。
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静立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等待双眼适应,沈新月回到自家小院。
外婆还没回,远方隐约有乐声传来,误入小巷的游客门外好奇张望。
上楼,好巧,沈新月房间窗口斜对就是江有盈家的小院。
她还是一动不动,大概很擅长发呆。
朋友消息告知,钱已经转过去。
[她收了。]
沈新月倚着窗框,打字回复,承诺以后会还。
对面发来一张图片。
[这人不会是你吧?]
满头问号,沈新月手指戳开,是一张朋友圈截图。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住在秀坪村,她家祖宅共有上下两层,改建之前,二楼的楼板还没有铺砖,是一块又一块的长木板。
天然树木砍伐制成,木板与木板之间最大有指粗的缝隙(注意,这是前提)。
有一年冬天,很冷很冷,她半夜醒来不想出去上厕所,担心屁股冻掉,竟直接脱了裤子在二楼尿尿!
她那时候也不小了,早就不和妈妈一起睡,她是个独立的小女孩,她真棒,可她忘了,她的妈妈就在楼下……]
啊?
啊?
啊?
沈新月使劲薅了一把头发。
她怎么知道?不是,谁告诉她的?她为什么要拿别人小时候的糗事发朋友圈?
“江有盈!”沈新月气得大叫,“你这个恶毒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