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公孙绿萼总能听到牠们的动静,看着这场面,她羞得连脸都不敢抬起。
“难道……兔子天生就是如此?”她终于忍不住向书房中的父亲请教,却被公孙止淡淡一句“自然之道,何须在意”给敷衍了回去。
她的羞耻与崩溃,并没有随着时间过去而稍减。每天看着牠们亲密无间的样子,她心中既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尴尬,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我该怎么办呢?”她托着下巴自语,目光瞟向一旁还在“忙碌”的兔子们,心想,也许自己应该把牠们放回山林中,让大自然接管牠们的生活。
但转念一想,若是放了,牠们或许会成为野兽们的口中餐,心里确实不忍心。
“绿萼师妹~”屋外传来一声亲切地呼唤声,打断了公孙绿萼对于可爱兔群未来的思考。
绿萼听得出来,那是大师兄樊一翁的呼喊声。
绿萼在心中暗暗想到:“不知道大师兄对于这些淫荡的小兔子,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他一定会说要把牠们给宰了剥皮吧。”公孙绿萼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樊一翁推门而入时,公孙绿萼已经被兔子弄到心中骚乱、无心读书了。绿萼坐在窗边,脸上带着一丝难掩的羞赧,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帕子。
“绿萼师妹,你在做什么?”樊一翁随口问道,目光却被房间一角的兔窝吸引,那里的几只兔子正毫无顾忌地“亲热”着,动作让人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哇!这几只小兔崽子的毛皮可还真好。”樊一翁呵呵地笑。
公孙绿萼闻声抬头,欲言又止,片刻后才红着脸开口:“大师兄,我正想问你……这些兔子,怎么老是这样的?”她指了指角落,视线却闪躲不敢多看。
“兔子怎么了?”樊一翁走近几步,目光落在那团毛茸茸的“混乱”上,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啊,这不就是在繁衍生命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牠们……”绿萼低声嘟囔着,脸颊更红了些,“牠们根本不管什么长辈、晚辈的,全都乱来,一团混乱!”
樊一翁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绿萼,这只不过是自然之道,万物的本性罢了。倒是你,为什么要如此介怀?”
“可是……”公孙绿萼抬起头,眉头微蹙,似乎在挣扎着如何表达内心的疑惑,“我们人类讲究礼法与规矩,长幼有序,可牠们……牠们这样坏乱伦常,真的不觉得乱七八糟吗?”
樊一翁摇摇头,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或许啊,是我们人类的礼法和规矩太多了,有时候反倒有违了自然的本性。”
这话让绿萼愣住,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些兔子,牠们依旧无忧无虑,仿佛根本不知道人类世界里的那些教条框架,更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樊一翁转身离去时,语气轻松地补了一句:“你倒不如放宽心,想想牠们是不是比我们更自由、更快乐呢?”
公孙绿萼默默看着那团“混乱”,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波澜,这些话让她第一次开始思考,什么是自然、什么是规矩、什么又是生命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