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近乎失措地找出魔杖朝基拉身上丢着检查魔咒,然而却只能看着基拉的状态更加糟糕。
基拉从模糊中拽过那条毯子,罩住自己的脸,让呼吸和血液中的血氧重新恢复平衡。
“没事,”她喘着气说,“我没事,西弗勒斯,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因为刚刚太。。。。。。紧张了。”
基拉把毯子拉开,疲惫地笑了一下:“我有随身携带纸袋,只需要控制住呼吸别太快就能缓解。”
“但是我刚刚说的我们离开这里的想法,我是认真的。”
斯内普担忧地望着她,却仍然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我必须要留在这里,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任务。”
他的黑眼睛黯淡了一瞬:“当年是邓布利多作保让我免于进阿兹卡班,我必须回报于他。”
“而且。。。。。。”斯内普的眼睛变得空洞,如同两口枯井,“我当年做了一件错事,一件非常非常荒谬的错事。”
“当年我去应聘霍格沃茨教授的时候,特里劳妮也正在参加邓布利多的应聘面试,”他慢慢地说,长长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我听到了一个预言。”
基拉捧着他的脸,轻柔地落下细密的吻:“什么预言?”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出生了。。。。。。出现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月末。。。。。。”斯内普痛苦地说,“我只听到了一半,就被猪头酒吧的酒保赶走了。”
“但是我却将这则预言告诉了黑魔王,然后。。。。。。”
斯内普抖着声音说:“黑魔王以为那个孩子是哈利波特,于是——他就——杀害了波特夫妇——我找过邓布利多,恳请他制止这件事,但是他没有成功,所以我必须偿还,这是我造成的罪孽。”
基拉紧紧地攥着他的手:“首先,当时是战争时期,你作为食死徒,向黑魔王传递情报,这是很正常的事。其次,杀死波特夫妇的人是黑魔王而非别人,难道其他人知道预言也会想去杀死那个小孩吗?”
“最后。。。。。。”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浅淡得像晕染开的烛火。
“我有一件好奇的事,西弗勒斯。”
基拉的唇边滑过一丝怪诞的讥笑:“我问你,这么多年来,邓布利多是否将那则完整的预言告诉过你呢?关于预言的后半则内容?”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出生了。。。。。。出现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如果伏地魔没有想杀哈利波特,他就没有标记处自己的劲敌,也就无法真正地被消灭。
彻头彻尾的好人是无法带来胜利的。
基拉并不认为邓布利多作为领袖做了错误的决定,领袖图谋的是全局。
她只是很好奇,如果当初没有斯内普,还会不会有人把这则预言的前半截去告诉伏地魔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说王不懂人心,但实际上是王不能懂人心。
为了满足整个社会的公共利益,邓布利多必须做出最理性的判断,如果判断中含有个人情感,就无法使决策完全正确,就无法利于理想社会。
邓布利多相信爱是最伟大的力量,他拥有的是对这个社会的爱,一种对于个人而言会有点冷酷的爱。
他已经在尽可能地减少损失了。
但是基拉无法接受,先不看保密法对于魔法界的长远发展是否真的有好处,光只是她私心深重,就无法接受斯内普成为牺牲品。
我不关心人类,基拉心想,我只在乎我喜欢的人。
斯内普怔楞住了,他紧紧地闭了闭眼睛,躲避基拉的视线:“没有,我不知道,但是那种重要的预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是最好的。”
“好,我明白了。”
基拉没有强行反驳,她决定在日程中将魔法部的那个预言球提上日程。
只要找到机会把完整的预言合理地告诉斯内普,也许。。。。。。他就能够多少放下一点。
“还有别的需要告诉我的吗?”基拉语气正常地问。
“。。。。。。没有。”
斯内普用大脑封闭术压制着所有翻腾的情感和记忆说:“这就是那个艰难的任务,我不想让你担心,基拉。”
金棕色头发的少女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