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风放下手里的书,坐在梯子上悠悠地看着他:“那天我可不是因为吃醋才哭的。”
“那是为什么?”谢辞追问。
顶着谢辞略带揶揄的眼神,顾予风有些懊恼地撇开脸,后悔那天没能控制好情绪。
见顾予风转过头不理他,谢辞有些好笑地扯扯对方的衣袖:“在我面前哭不丢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予风转头看他,扬眉:“床上那些也能算?”
谢辞站在梯子下,正经地点点头:“算啊,怎么不算?”
眼神对峙了片刻,顾予风认命,从梯子上下去。
“你这个理工男永远不会懂。”
又被吐槽,谢辞走到梯子前揽住他,将人堵在身前:“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顾予风被卡着下不去,身后贴过来的人带着一身冰冷的风霜和酒气,贴在耳边的声音明明很温柔,环住他的手却用了些力气,难以挣脱。
现在回头想想,谢辞真的很会伪装,脑子不清醒就容易沉溺在他营造的假象里,被牵着鼻子走。
这个人看似温柔稳重,实则强势且极有占有欲。
“予风?”谢辞亲在顾予风的耳后,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呼吸拂过脸颊,顾予风感觉毛孔都张开了,麻麻的。
“你先放开我。”
谢辞:“你先告诉我。”
顾予风:“我不说。”
谢辞:“那我不放。”
顾予风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给气笑了:“行,能撬开我的嘴算你本事。”
说完,一只手从他衣摆下面伸进来。
“那我不客气了。”
顾予风:“……”
玩闹似的在对方手里释放了,顾予风喘着气还没平复,发现一只手在扯他裤子,一把摁住。
“你晚上喝了多少,醉了?”
“没醉。”谢辞就着他的手,继续往下脱。
顾予风注意到他的企图:“没东西,别搞。”
谢辞:“认输了?”
顾予风笑了:“我会认输?”
谢辞看了他一眼,伸手摁在书架一个汽车模型上,模型像盒子一般打开,随手摸出一片,用嘴咬住撕开。
顾予风看到这满满一盒,惊了:“为什么在这种地方藏套子?!”
谢辞:“不就是为了现在?”
顾予风:“……”
晃动的视野里,顾予风不合时宜地想着,还好梯子质量够好,搞到一半散架的话,怕是两个人都会玩出心理阴影。
事了,谢辞扫了眼梯子上的汗和不明液体,将人抱起送到小厅的沙发上,扯过毯子盖住。
“痛吗?”
“现在才问?”顾予风探身拿过角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在谢辞伸手给他擦汗时避开,扣住对方的下巴问,“你还在多少地方藏了套子?”
“不是说让你自己摸索?”谢辞拉开他的手,收拾残局。
顾予风扫过谢辞肩背的肌肉线条,视线跟随他移动:“你让我找的就是这个?”
谢辞:“当然还有别的东西。”
在这种情境下,顾予风能想到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他抓了抓头发,在谢辞看不到的角度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的神色,小声嘀咕:“迟早被你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