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能追到陆容与的别院,查到她的下落。
“嗯,我那时只觉得她身份必然不凡,便想借她护卫使使,没想到她竟是郡主,你在京城时可曾见过她?”谢昭昭道。
裴恒母亲是大齐公主,这些皇亲国戚想来他是认得的。
“她是异姓王方达独女,方达封地不在京城,为人也十分低调,我并未见过。”
但关于方达这个女儿他倒是听说过的。
万秋娘本名方序秋,夫家是河东郑家,是大齐数的上的门阀世家。
本以为是天作之合,没想到那位郑家三郎却是个十足纨绔。
方序秋不能忍,便要与之和离,可二人是皇上赐婚,代表皇家和世家颜面,婚姻并不是二人之事,而是两大家族。
郑家用夫为妻纲,女子名声为挟,甚至还有她未满三岁的儿子,想让方序秋忍气吞声。
可她不愿为其所累蹉跎一生,将其夫罪行言明皇上,要皇上判其合离。
其父方达膝下只有一女,对其十分宠爱,更是上书皇上愿为庶民,换女儿自由。
世人皆认为男子风流实属正常,是方序秋善妒不容人。
方序秋便放言,宁愿此生不嫁孤独终老也绝不与人分享夫君。
“秋姐姐好气魄,和离独美挺好,怪不得她看起来年轻,原来是没有被婚姻拖累。”谢昭昭心生佩服。
在古代女子能有这觉悟便是难得,而她居然硬刚到底。
纵然她出身高贵,可也少不了被世人批判离经叛道不守妇道。
这大概也是为何她选择隐姓埋名。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谢昭昭抬起一张精致的小脸看他,不知他这是何意。
“你觉得婚姻是拖累?”裴恒低头看她,眼眸幽深。
“女人如花朵,好的婚姻自然滋养花朵,不好的那自然是拖累,因为贫瘠的土壤开不出艳丽的玫瑰。”谢昭昭轻轻笑着。
其实,她一直没有谈恋爱结婚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家里也从不会催她,因为他们都婚姻幸福,自然更知道婚姻的意义不是将就。
裴恒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