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要进府,就见赵氏带人从里面迎了出来。
赵氏扯着嗓子哀嚎一声:“我可怜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可惜这条街上住的都是大户人家,都是高门大院的,轻易不会出来,附近没什么街坊邻居。
赵氏这一嗓子没能引来什么围观的人,只听得沈逸之眉头直跳:“娘!够了!”
俞婉儿跟在赵氏的身后,也觉得有些丢人。
她没跟着赵氏一起胡闹,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沈逸之,神色之中有几分凄怨和哀伤。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逸之看了过去。
若换作平时,沈逸之看到美人如此伤感,肯定早就过去安慰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捏了捏拳头,别开了视线。
俞婉儿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这是一对深情厚谊的苦命鸳鸯?
流纱冷冷一笑。
她虽然没见过俞婉儿,但是看这俩人表演的这一出,哪里还猜不出来?
想到公主的意思,她非但不觉得生气,还有几分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些人接下来会如何表演。
于是她扬声道:“从今日起,驸马随公主搬到公主府去住。”
平南侯府众人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俞婉儿更是白了脸。
沈逸之搬到公主府去?
这怎么行?
她还怎么见他?
儿子嘛,再生一个就好了
赵氏第一个不同意:“我平南侯府只有沈逸之这一个儿子,哪有让他搬出去住的道理?公主就了不起啊?她是当人媳妇的,哪有当人儿媳妇的撺掇着自家相公出去住的。”
赵氏这也是从外面的流言蜚语之中找到了灵感,觉得自己胡搅蛮缠一通,外面的人一看平南侯府处于弱势方,就会帮自己说话。
只要有了舆论的压力,就算冷澜之是占道理的一方,也不得不妥协。
她儿子能从慎刑司出来,不就是一个最大的证据吗?
可惜她忘了,这附近根本没有观众,所以她闹腾了半天,根本没人给她捧场。
流纱冷笑一声:“夫人有所不知,各朝各代都是这样的,但凡是公主的夫家在京中的,驸马都要随公主去公主府住,因为公主并非是下嫁,而是驸马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