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穿运动裤时就会跨坐,马步刚扎好,差点坐空——戴柯神不知鬼不觉往前踩动半米。
戴柯扭头,笑容多少有点不怀好意,“梁曼秋,我教你一个方法,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我骑车你追车,包你到校运会能跑完800米。”
话音刚落,戴柯骑着车箭一样飞出车棚。
“哥,等我——!”
梁曼秋前后背着两只书包,还没跑利索,揠苗助长晋级成负重跑。
“书包好重,哥……”
梁曼秋好像回到戴柯拉着她逃离福利院的那年,记忆模糊了场景,只留下深刻的事件。拉着她跑的男孩也入了景,变成自由自在的单车少年。
戴柯在路口等她一会,单脚踩着路桩,驮上两只书包,仍旧让她追车。
扭头还是那句话,“跑快点,没吃饭啊?”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的关系,戴柯每次看梁曼秋,总能注意到跟以往不同的东西,让一天的冷却前功尽废。
比如她跳动的胸口,比如她粉嫩的脸颊,比如记忆深处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戴柯狂踩单车,想尽可能发泄经历,摆脱这份躁动。
“哥!等我——!”
可是梁曼秋明明不会再喊叠字了。
梁曼秋回到档口,扶着膝盖粗喘如牛,脸颊红扑扑汗津津,像一只挂满露水的红苹果。
戴柯将单车随意往榕树一靠,拎过两只书包,“下次体育课再让我看到你偷懒,你就死定了。”
梁曼秋扶着腰进后厨洗手,“我哪能跟你比……”
戴柯也过来,稍一偏头,就能看到她起伏的胸口,领口开了一个纽扣,粉色小背心隐隐约约,脖颈上的蝴蝶结好像在引诱他犯罪。
他总有股破坏欲,想拉开细细的带子。
梁曼秋忽地转头,望住他,“哥,下次体育课你能不能带我跑,就像今天一样?不然我一个人总感觉跑不下去。”
戴柯怀疑梁曼秋在他脑袋里装了监控,每次他盯蝴蝶结久一点,总能触发她的目光。
他撇开眼,“我跑短跑,又不是跑长跑的。”
戴柯出了后厨,越过正在舀饭的戴四海,径直出去推他的单车。
戴四海扬声:“要吃饭了,还上哪去?”
“我还不饿,再骑一会。”
戴柯跨上单车,站上脚踏,风风火火离开档口,等梁曼秋出来,只剩下一道模糊而渺小的背影。
“哥哥好奇怪。”梁曼秋咕哝着回去用自己的杯子倒水喝。
阿莲也纳闷,“居然还不饿,今天回这么晚是打球了吧?”
戴四海想起开学第二天的脏被铺,无奈摇头:“让他多释放一点精力也好。”
下一节体育课,梁曼秋没再带小本子复习,老老实实练习就800米。
田径场200米一圈,中间是半个足球场,外围有4个篮球场,戴柯经常在其中一个球场打球。
梁曼秋给戴柯好几个眼神,他都没接,估计真的没有陪跑的打算。
已经过了体育课集体训练的时间,跑道上只有梁曼秋一个人在傻跑,或者只比跑步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