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食客慌忙躲闪,而陆铃儿离得最近,纵使已往后退了几步,还是被他缠了上来:
“是你跘的……”那领头之人转过身来正想抡巴掌,却猛然看到陆铃儿的正脸,手一下停在了空中,眯缝的小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陆铃儿。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往前凑身道:
“小美人儿,让我亲……亲一下,刚才就算……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那五六名跟随的纨绔,一起哄笑了起来。
陆铃儿轻蹙眉心,迅速侧身避开,随手翻出一物向前扔去。
这几个纨绔子弟还没待看清,每人就似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
再一细看,一片片掌状的干硬树叶从他们脸上落下地来,尤其是领头之人脸上的这片最大,打在脸上也最疼。
这当然是陆铃儿给他们的小惩戒,本来她无心招惹,只想着躲开就好,没想到他们竟如此轻薄无状。
既如此,就送他们一点醒酒礼好了。
周围的食客本以为这娇娇俏俏的小娘子要被欺负了,结果反倒是一群纨绔被打了脸,纷纷拍手叫好。
那领头之人率先反应过来,凶狠的目光瞟过四周叫好之人,被他盯上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声音。
随后,他的目光定在了陆铃儿身上:
“臭娘们找打!”
“闵亨!你耍什么酒疯!”
温葭结完账回头看到陆铃儿这边出事了,急急跑将过来,挡在陆铃儿身前。
这几个闹事之人她也识得,尤其这领头之人,户部尚书之子闵亨,是京中有名的纨绔。
他仗着自己有个当尚书的爹,还有个当贵妃的姑母,在京中横行霸道多时,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早就看他不惯了。
“温葭?”闵亨向上抡起的手陡然停下,全身的横肉都跟着抖了几抖。
他眯缝着眼在温葭与陆铃儿之间来回打量,最后看向温葭:
“此事与你无关,别多管闲事,她……她出手伤人,我只收拾她!”
闵亨醉归醉,人还是识得的,这温葭乃是吏部尚书之女,他不便招惹,旁边那位娇俏小娘子不是哪家贵女,他总惹得起吧!
“闵公子,好像是你无礼在先吧?”
陆铃儿忍不住出声反问,酒楼其他围观之人也顾不得闵亨的威胁了,一个个都点起了头。
这么多人眼睛看着呢,他们平时惹不起,看热闹说句公道话总可以吧。
“老子就是礼!臭丫头,今天非把你……收拾服帖不可!”
此言一落,闵亨身后的那几个纨绔也忘了脸上的疼,挤眉弄眼又哄笑开来。
“闵亨,你敢动她试试?”
温葭也动怒了,今天她就是拼了一身剐,也休得让他动陆铃儿分毫。
陆铃儿眼眸凝向身前的温葭,她的保护姿态令陆铃儿心生感激,手上不由得悄然翻出了“钻山蚤”。
她不知这闵亨究竟是何出身,但既是不惧温葭身份,定也是家世显赫的,还是迅速低调地解决为好。
“就凭你也想拦我?你还……不够资格!”
闵亨说完,便想拉开温葭去抓陆铃儿,陆铃儿也捏起“钻山蚤”,准备叮他个出其不意。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男声在酒楼响起:
“我可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