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枝知道他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却丝毫不慌,因为她已经探到了男人的?弱点。
而那个弱点正是她的优势。
“是该好好谈谈。”
果枝气定?神闲地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后,朝他举起酒杯,“毕竟以后可全得依仗你了,妹夫。”
……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程司屿被“妹夫”这两个字硬控数秒,气焰也随即偃旗息鼓,“之前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若是以后你再敢对茶茶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果枝从包里掏出那张未填的?支票,往程司屿面前一推,“我这人嘴碎的?很,但你可以选择用钱买断。”
她歪歪头?,拖长尾音:“嗯……我想知道,茶茶在你哪里值多少?钱呢?”
程司屿眼眸一暗,投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这张支票本就说?好由果枝自行处理,前提是以她为饵、钓出会所那帮幕后黑手。
可现在,她却反过来用茶茶威胁他,好一招空手套白狼,既拿钱又可以不办事。
程司屿垂首低笑一声,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你在找死?”
他一直看在茶茶的?面子上?,才对这个疯癫女人多加照拂。
他允许她拒绝他的?提议、远离纷争,也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小心思,他甚至可以给她一笔钱,保她此后衣食无忧。
只因茶茶在乎她。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竟敢将茶茶用作谈判的?筹码。
这意?味着,她对茶茶的?真心不屑一顾。
而那却是他的?毕生所求。
果枝一向疯得很,不仅没?有?发?怵,还叼着一只笔,“啧”了一声,“往这里填多少?个零,才值得我把好妹妹转让给你呢?”
下一秒,面前这张支票被人一掌捏得不成形状后,拍在紫檀木茶水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茶茶在你眼里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货品?”
程司屿怒不可遏地将薄薄的?那页纸甩到她的?脸上?,“她是我的?宝贝!”
他捧在手心都怕碎掉的?珍宝,却被所谓的?“好姐姐”如此形容。
既然她不珍惜,那他绝不会让她再有?伤害茶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