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玻璃隔板霎时降下。
一只手伸了过来,“给我。”
王麟心头一梗,将其中一个毛毡花递给程司屿。
“还有一个。”
我就知道!王麟气极,但对暴君的霸权专制又束手无策,只好眼巴巴地将另一个毛毡花也递给他。
谁知程司屿并没有因此收手。
王麟震惊:“不是吧!孩子给我的五十块辛苦费您也要吗?这钱您用的出去吗?”不如留给他买菜。
“嗯?”程司屿动了动指尖,气音中透出不容置喙的态度。
行,真行。王麟把钱重重压在塑封袋上,以示自己的不满。
手心上的小物件似乎还残留着茶茶的体温。
程司屿动作轻缓地取出塑封袋里的毛毡花,用指腹细细摩挲,但又怕将脆弱不堪的花儿给碾碎了,只能强忍住手上的动作。
半晌,他才将视线从花上挪开,单手撑住太阳穴,“茶茶刚才抱你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他在车内看得一清二楚。
准确地说,从见到茶茶的第一秒开始,他就再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庆幸车中有道挡板,能够阻隔自己的视线,他不敢让茶茶看到自己的眼睛。
否则她一定会看透他眼底可怖的占有欲和痴迷,然后……远离他,像前世一样。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
这一次,绝不能重蹈覆辙。
“啊?难道您还要废了我这把老骨头吗?”王麟表情浮夸。
以前,对凡事都不太上心的程司屿倒不至于做这档子事,但现在……
虽不知他和八竿子打不着的茶茶是如何认识的,但王麟很确信,程司屿对她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偏执。
程司屿轻笑一声,眼皮也没抬,“王叔,说笑了。”
“那程总……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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