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安排继续芙蓉面的排练。难得的是谢心悦没跟昨天一样找麻烦,许思乐得清闲。中午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有的学员带了饭盒来,有的离家近就回去吃两口,不少人会到主街那几家面馆解决一下。舞蹈团不像学校,没有热饭的食堂,秋日天凉,徐桂芳怕许思吃了冷的闹肚子不让带饭,干脆塞了钱要许思吃热乎的面条。许思没要钱,她身上有原主留下的那些,只是吃吃喝喝的话,一年都够用了,况且回舞蹈团还会有工资。练功服舞蹈团里看得习惯,但不好外穿,许思上更衣室拿了外套。半长的薄风衣外套,是前几天钟姨打包送来的,遮到屁股上,这外套换了现在许思还真舍不得买,谢家的货船回来都会从南方带些尖货,比百货买更实惠方便。彭姗姗也换好衣服出来,“许思,吃面去?”“嗯,一起。”早上练了半天彭姗姗总算把昨天那动作练满意了,心情不错。两人并肩走在小巷里,彭姗姗说,“诶,你这次回来咋不问我哥啊?”许思说,“我以前有问你?”“那倒也是没有,咱俩以前又不熟。”书里她跟彭州华的关系也是在舞蹈团才升温的,从前只算朋友。“我哥快回来了,这次去港市是想亲自找演出服的布料。”许思兴趣缺缺,“恩,梁团要求是蛮高的。”沪市百货不少,哪里会找不到合适的布料,彭州华竟然还亲自去港市找。说到这,彭姗姗又摇摇头,“这舞我估摸还得改,梁团不满意。”确实,芙蓉面这支舞在许思眼里也太平了,整体没有一个抓人眼球的点,只能说无功无过,用来作舞团的牌面,差强人意。两人随口说着话,出了巷子左拐走到面馆。今朝阴天,雾蒙蒙的。面馆前边摆着两口大锅,烧着热水下面条,水汽直往上窜。大娘动作麻利地煮面、捞面,店里头四张桌子已经坐满,还剩外边两张,天凉了大家不乐意坐在外面。“哟,面生的小姑娘哩,在外头坐着吧。”许思说好,拉彭姗姗坐下来,大娘的儿媳过来问要什么面。“都有什么面啊?”“大排面、雪菜肉丝面、熏鱼面、葱油面、猪肝面、青菜汤面……”小小一家店,人多,品类也多,看着就是老手艺好吃。彭姗姗说,“要大排面,我快饿死了。”许思说,“雪菜肉丝面。”一碗两毛钱,大排面三毛,两人给了钱等着。小桌子四四方方,桌面老旧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桌上还有酱油醋、小碗油辣子。面没上来先给两人倒了杯茶,许思端起吃一口。旁边的彭姗姗窸窸窣窣从口袋里掏出油纸包,“看什么看,你给我的还想要回去呀?”早上给的红糖饼,彭姗姗前头还嚷嚷着减肥,这会儿饿的能吃一头牛早就忘了。许思好笑说,“没要,冷了没早上香,下次再给你带。”彭姗姗抿唇勾起,美滋滋咬了一口,冷了也有冷了的滋味,甜甜得很不错。吃到半个,她状似无意问,“诶,你手上的伤真是自己割的?怎么觉得你这两天没不开心到要寻死的程度嘛。”许思看了眼手腕上包着的纱布,“嗯,现在想通了。”彭姗姗眼睛瞥她,“戆大,你又没做错什么。”许思说,“我也觉得~”“切,占了别人十几年的好日子还装无辜,”林琴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跟谢心悦也是来吃面的,恰好听了两人一嘴。彭姗姗冷笑,“关她什么事,你刚生出来是成精了吗?能说话还是能跑,知道自己是哪家的?”林琴意翻眼皮,“那我也不会寻死觅活赖着不走!”彭姗姗把饼一拍,“嘿,给你脸了是吧,你最好回家查查你爹是不是你爹!”林琴意眼睛瞪圆,绕不过圈。她光长嘴巴不长脑子。谢心悦拉拉她手体贴说,“意意,不用为我打抱不平,已经过去了,我请你吃大排面。”林琴意下巴一抬得意得看着许思,“我们心悦果然是大小姐,真大方。”两人点了大排面,谢心悦还想坐一起,奈何桌子太小只能坐到另一张。她无辜看着两人说,“姗姗,你不要这么排斥我,我爸说让我们俩好好相处当好姊妹,你哥哥也快回来了吧。”听到这话,彭姗姗神情有些烦闷。彭家如今也想在航运这块分一杯羹,要谢家领路,昨天她回家父亲说了,让她多照顾谢家女儿。可她真不:()八零沪市:和冷面军爷的风月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