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免担忧:“因为争正妃的事,太子对您总有些意见,如此一来,圆房之期还不是拖到什么时候,这可怎么办?”
上官遥不着急。
侧了门口的二等丫鬟一眼。
窄袖下,漏出镯子一角,质地上乘。
虚荣贪财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得到了好东西,就会想要戴上了显摆。
见不得光的,哪怕是藏在衣裳里头,也要悄悄戴上一戴、享受奢华的感觉!
而这么好质地的镯子,自己从未赏过她,凭她的月钱一辈子都买不起,能是哪里来的?
以为小心翼翼着跟和安殿的人暗中来往,她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悄悄把人捂了,好好审一审!”
青绵一凛。
没想到和安殿的手那么快就伸过来了:“娘娘放心,奴婢定叫她突出实话来!林侧妃想跟您斗,还嫩了点儿!”
上官遥微笑,娴雅而笃定:“想害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她知道太子这样的人,最不喜臣子恃功傲物。
但父兄就是这样的脾性,叫他们改也是不可的。
不过不重要。
只要大周永远不太平,朝廷就永远需要父兄。
赫赫战功在前,太子就算心中再有意见,也不敢不恩宠着自己!
何况凭她的美貌和手段,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是迟早的事。
“现在,咱们只需等着父兄成功剿匪而回!”
……
上官遥的自信。
林浓再清楚不过。
因为她的每一步,都在自己的部署之内啊!
逮着自己人慢慢审吧!
倒要看看,她能审得出什么花儿来。
林浓结果怡然递来的玉盏,一口饮尽来汤药。
塞了可蜜饯在嘴里嚼。
将沉积在体内的毒素排出,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也不再犯困。
躺平休息,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日子,真是舒服,就是一日三餐的汤药实在让人倒胃口。
“让咱们的人小心办事,别着了上官氏的道。”
怡然颔首:“您放心,大家都警醒着呢!”
林浓正想着去刘莹那儿坐坐。
她和张承徽倒是先过来了。
张明微稍有些拘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刘莹自在,进来后不客气地坐下了:“姐姐中毒,我也中毒,太子殿下再忙也要来看姐姐,却只去瞧了我一回。到今日为止,已经有两个来讽刺过我,三个来挑拨过我了!”
“姐姐快拿些诚意来安抚安抚我,不然我可要倒戈去别人阵营了!”
冒出头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好解决的。
林浓没放在眼里:“回头叫怡然开了库房,你自己去瞧!想要什么,拿什么就是!”
刘莹一哼,爽利又绵软:“那些个俗物,我不要!我要姐姐身子好了以后,给我做一夏天的果饮,且只能我有这样的待遇才行,太子也不能越过了我去!”
“行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