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道:“好戏开场。”
这个袁清杼比平乐大三岁。
因是表姐妹,小时候常和平乐一块玩耍。
但那时的袁清杼,胆小怕事,跟在平乐身边像个宫女丫头,远远没有如今的骄纵跋扈。
她以前没有对薛绥动过手。
原本薛绥也没想过赶尽杀绝。
可惜,近墨者黑,跟平乐走得近的人,无一例外被权力扭曲了心智,变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那今日,便让这位袁侧妃尝一尝“自作孽”的苦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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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李桓的马车到达府门之时,袁清杼便已得到禀报。
所以,在李桓赶来之前,她已娇弱无力地俯在竹藤椅上,整个人仿若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断气一般。
人群围拢过来。
有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漱玉阁的几个丫头婆子,在一旁为她擦拭着汗水,个个哭天喊地,撕心裂肺地唤着袁侧妃。
李桓远远地看了一眼。
脚步微顿,眉头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见到王爷出现,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李桓稳步地从中走过,神色冷峻。
“这是怎么回事?”
漱玉阁的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哭喊道:“殿下啊,您可要为袁侧妃做主啊……”
接着,不待李桓话,她便把刚才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那表情、那语气,仿佛“亲眼见鬼”一般,说得有板有眼。
“袁侧妃一听府里有人行那巫蛊之事,一时着急,便匆匆赶来讨要说法,不料薛孺人不仅拒不认罪,还指使檀秋院的下人,使用邪术控制侧妃,把我们都打了出来。侧妃怕她们畏罪潜逃,趁乱溜走,这才在烈日下苦苦守候,只等王爷回来做主。”
李桓看一眼檀秋院紧闭的大门。
“来人,敲门——”
话未说完,檀秋院的大门便从中打开。
锦书挺直脊背,仪态端庄地迈过门槛,走到李桓面前,恭敬地欠身行礼。
“婢子锦书,请王爷替我们家孺人做主。”
说罢,她看了一眼袁侧妃,目光中满是悲愤。
“袁侧妃颠倒黑白,恃强凌弱,带人擅闯檀秋院,翻箱倒柜地搜查,拿走了孺人的宁神香囊,诬陷孺人下毒陷害王爷,要将孺人治罪。孺人无奈,才紧闭门扉,等王爷回来主持公道……”
双方各执一词,都请王爷做主。
李桓问:“薛孺人人在何处?”
锦书低眉顺眼,恭敬回道:
“孺人本就中了暑气,方才气急攻心,一个不慎便晕厥过去……”
李桓微微皱眉。
怎么跟平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