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被驸马伤了心?
锦绣苑的灯,全部熄灭。
累了一天,冷澜之很快就睡着了。
忽然,院门再次被人敲响。
晓柔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却是变了脸色:“夫人。”
赵氏屁股还疼着,但还能行动,只是行走间会牵动伤口。
伤口一疼,她本就愤怒的心情便更加愤怒了,怒气冲冲地质问:“公主呢?”
晓柔见她脸色不好,坚定地拦在了门口:“公主已经休息了,夫人有事明日再来吧。”
“胡闹!”赵氏怒极:“她的夫君受伤了,她不去侍疾,睡什么觉?她是怎么睡得着的?”
晓柔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便不回答:“夫人慎言,有事等明日公主醒来再说吧。”
“狗奴才,给本夫人让开!”赵氏用力一推。
平南侯府建府不过二十来年,在此之前赵氏一直在田间地头里劳作,便是后来养尊处优了二十来年,她的力气也不是晓柔这等自小养在宫里的姑娘能比的。
晓柔被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赵氏气呼呼地闯进了院里。
晓柔见她面色不善,顾不得生疼的肩膀,就要去拦。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冷澜之披着披风站在门口,冷冷看着赵氏:“不经通传便敢闯本宫的住处,婆母是想造反吗?”
似是被兜头泼下了一盆冷水,赵氏的火气被浇熄了不少。
她可没忘记那十大板。
转念一想,那顾典司这会儿又不在,于是又豪横了起来:“有你这么当妻子的吗?你的夫君受伤了,你竟看都不看一眼?”
冷澜之纤细白腻的指尖捻着一缕秀发绕啊绕,红唇微勾,缓缓开口。
女人么,哄哄就好了
“受伤了就去找府医,本宫又不会疗伤,找本宫有什么用?”
赵氏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今夜月色如钩,明亮的月光打在女子的脸上,为她美丽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朦胧的圣洁。
却也衬得她越发眉目清冷,高贵疏离。
赵氏早习惯了冷澜之的热情、细心和周到地讨好自己,便是从半个月前开始她的态度冷淡了下来,赵氏也并未放在心上。
儿子一回来,这位公主必定会变回从前那样。
她想。
可是现在,她不确定了。
也慌了。
莫非前些日子自己做的太过分,寒了公主的心?
儿子回来以后也没给她好脸色,她真的伤心了?
公主伤心是小事,若公主因此而去皇帝皇后面前说平南侯府的坏话,影响了儿子的仕途,那才是大事。
赵氏心下一凛,回想着冷澜之刚入府那几年自己是怎么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