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睡醒,就能见到你大哥了。”
听到此话,萧河神情略显失望,但也不想让晏宋难做。
洗漱用完膳后,睡是睡不着了,便又拿着昨夜里绘制好的图纸反复观摩。
晏宋掀帐帘进来时,便瞧见萧河手握牛皮纸的手,瘦的根根分明。
也不知道这几年到底是如何过的,只瞧着个子见长,倒比之前更加的削瘦了。
“父亲是去篱栈接大哥了么?”
晏宋听罢,微微挑眉:
“不错,你怎知晓的?”
篱栈是纳塔吉人在走马川外建的一处营垒,由于靠近役关,双方火拼不下多次后,营垒早已被催毁。
和三凄门一样,乃是一处破损的地标。
萧河笑而不语,晏宋便心中了然:
“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回来了。”
“瞧着你心情不错?”
太多年没见萧河,晏宋倒是对自己这个老兄弟的小儿子,关心胜过好奇。
萧河抬起头冲晏宋莞尔一笑,着实令人如沐春风。
晏宋不禁心中感慨,上天怎会赐予萧家儿郎这么些好皮囊,却又终日流连在兵刃相接的沙场。
实在是可惜至极。
“昨夜的事,令晏叔见笑了。”
晏宋摆摆手,“算不上什么,当年你大哥与你父亲争执不下,可是差点拆了营帐呢,我还不是照样守在外面,一声不吭么?”
萧河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真有此事?”
晏宋也跟着笑起来:“我岂能骗你。”
卯时一刻,役关城门从里面打开,萧百声与萧捷等众兵平安归来。
萧河站在城墙上远远的便看见紧跟在萧百声马匹后的萧捷。
两三年未见,萧捷的轮廓变得更为深邃而硬朗,随意瞥去一眼,往往透着惊人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