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钊儿,颇有朕当年年少时的气魄。”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宋净庭不敢看,低着头心里暗叫,藏拙都藏了几年了,偏偏今日又来发作!到底是做甚么呀!
“父皇谬赞了,儿臣愚笨,不过是勤能补拙。”
时钊寒垂眸,莫不敢当道:
“儿臣私下里练习了不止上千次,才有今日一箭。”
“比起二哥与三哥的天资来,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番话一出,又将从前种种表现给圆了回来,宋净庭心里松了一口气。
天武帝眼眸深不可测,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你是朕的儿子,自然也不会逊色于你其他几个弟兄。”
将这一切都听了过去的温太傅温琅泽,忍不住皱眉。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从前不是……”
其父温国公温远川却不形于色,淡淡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四皇子却长的越发的像其母了。”
“皇帝不是有情之人,当年云氏死的那般……”
温琅泽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
“如今倒是又承认起了时钊寒的身份,难不成想立他为太子?”
温国公听罢,摇摇头回道:
“绝无可能。”
温琅泽沉默片刻,开口苦涩:
“可惜曦儿去的早,不然妹妹何苦与皇帝结怨,倒是让魏家好生猖狂。”
薨逝的前太子时寻曦,一直都是温家没法掀起的伤疤。
温国公缓缓闭上眼睛,沉声道:
“放心,得意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