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好开口问道:
“殿下,现在沐浴吗?”
时钊寒还尚未回答,萧河依着窗户的身子便立马弹了起来,替他答道:
“要的要的,我这就出去了。”
他话刚说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甚至还贴心的关好了房门。
益惟看着那人逃一般的溜了,忍不住嘀咕道:
“奇奇怪怪。”
时钊寒倒是神色如常,“随他去。”
益惟回头看了看自家主子,也并不是不高兴的样子呢。
萧河出了门,才想起来今晚时钊寒怎么会出现在东阳春乐。
因着自己表哥时寻夜的缘故,温斯年不太可能也宴请了他。
十之八九是来见什么人,才选在了寻欢作乐之所,以便掩人耳目。
想到这,萧河心下迟疑,本就没走出多远,身后的房门很快又从里面打开了。
益惟弯腰将热水桶拖出来,关上门瞧见还没走的萧河,顿了顿问道:
“萧少爷,是还有其他事吗?”
萧河眨眨眼,看向那桶原封未动的热水问道:
“叫了水又怎得不用?”
益惟也纳闷呢,自家主子本是来东集见李大人的。
事情谈完后,恰巧路过这里,便忽然改了主意说要在这歇上一夜。
结果好巧不巧又撞上了这姓萧的冤家,叫了水不用就说要回去了。
没等到益惟回答,房门便被从里推开,萧河下意识抬眼看去。
时钊寒穿了一身拢月的绛紫,朦胧夜色之下衬得面容美若冠玉。
他倚门而立,静落了一道默长的影子,眉眼之间的疏离却在看向萧河时,忽的又消散开来。
“怎么不走?”他问道。
萧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