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井绳也可把人弄伤。”阮辛书道。
“我只要一直一个人就够了。”她垂着头说着。
——我要一直一个人,过一种再也不会受伤的生活了。
阮辛书夹起锅里的牛肉,沾了一下蛋液送进嘴里。
“好腥。”
阮辛书悄悄把牛肉吐出来,端起酒连喝了几口。
林伊丞继续开始吃起了牛肉,瞟了一眼又开始自己给自己灌酒的阮辛书。
“酒好喝吗?”
“这里酒是不错的,”阮辛书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酒点了点头,“你要不然也来一点?”
“我就不用了,”林伊丞笑了笑,“喝酒伤身,你也少喝点吧。”
“我喜欢喝。”
阮辛书念着又喝了一口。
“喝酒,抽烟,喝咖啡,熬夜,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对身体不好,还是会去做呢?”
林伊丞夹了一小块葱,放到汤里,又夹起一块牛肉吃了下去。
阮辛书望着她又沾了沾蛋液,心里面答道,因为健康有时候看起来也像是一种病。
“所以,我在想啊。”林伊丞托起下巴看向了阮辛书。
“想什么?”
“就是在想,喜欢一件事和健康是没有关系的,就像是你喜欢一个人和受伤一样。”
“就算你受伤了,该喜欢的还是会喜欢不是吗?”
“……林伊丞。”
阮辛书想了一会儿,慢慢抬起眼睫,“你在说什么胡话?”
18、第18章(第41页)
林伊丞将锅里的牛肉夹了起来,沾了一点蛋液,送进了嘴里,
“啊,这个果然要裹点蛋液才够味。”
店里面人很多,和林伊丞说的一样,十分嘈杂。
阮辛书垂着头望着寿喜锅,应了一声,“是吗。”
——我倒是觉得挺难吃的。
“大画家,你面前的牛肉都要老掉了。”林伊丞一边用筷子敲了敲桌子,一边把阮辛书面前的牛肉夹到了阮辛书的碗里。
“啊,谢谢。”
阮辛书看着面前裹满了蛋液的牛肉,有些没有胃口地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林伊丞托起自己的下巴笑了一下,“哎,让我猜一下你在想什么吧?”
“……猜什么?”阮辛书面无表情。
“猜你在想什么,是在想工作?”
“不是。”
“在想今天晚上要下雨?”
“不是,你猜的什么啊……”
“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伊丞笑了笑,“你是在想刚才那个漂亮的人。”
阮辛书肩膀滞了一下,但她不承认,“不是。”
林伊丞举起一根食指,竖立在自己的眉间,好像胸有成竹一样地念了起来,“我还猜,她是你的前任。”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