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与书摇头:“这倒不是。眼下还需再行确认一番,到时候兄长便知晓真相了。”
他向来有主意,洛与止不用多操心,叹息:“罢了,需要为兄做什么。”
洛与书:“封闭眩人阁,兄长做得到么?”
“噗。”洛与止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他擦了擦嘴,“做得到是做得到,但是花朝节这等举国隆重的节日在先,虽然出了现在这种事,皇帝还是不会同意封禁眩人阁。司天监倒是可以硬封,就是与皇帝面子上要过不去了。”
司天监这个位置,有权力,也极尴尬。
“那就只把眩人阁的后园封起来。”洛与书退了一步,“这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洛与止痛快点头,换了个思路,“虽然封封不住那些眩人,但司天监可以向皇帝建议,给眩人们换个地方居住,这样,那阁子也算空下来了。”
“如此甚好。”洛与书道,“多谢兄长。”
“与兄长就不必言谢了。”洛与止摆了摆手,“上次我就想问你,听闻你们几人包下了那客栈,这几日一直住在那里,怎么,可住得惯?不如来我府上,安全,也有人伺候。”
洛与书想了想受了伤的傅潭说,确实需要一个好环境修养,遂道:“兄长挂心了,待我回去再与弟子们商议商议罢。”——
洛与书方一走,傅潭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拿出久违的封灵阁的铁令,与灵壹递了消息。
封灵阁可有人去了洱州宋家?蓬丘弟子为什么死于阴阳煞?
还有他在眩人阁发现的那些都是死于阴阳煞的尸体,可是查遍眩人阁也没有一个封灵阁的人,那幻术师也不是。
“少主。”铁令传来灵壹沙哑的声音,“属下保证,封灵阁真的没有人去过洱州宋家,我们连无渊海都极少出。何况,何况少主您现在身在蓬丘,我们怎么可能去杀害蓬丘的弟子。”
那是少主的同门,他们怎么可能会动手。
“我自是相信你们。”傅潭说眉毛紧锁,“既然不是我们封灵阁出了叛徒,那这个世上,还有谁会我母亲的阴阳煞。”
灵壹沉思好半晌,才犹豫道:“阴阳煞是娘娘根据自身功法所创的招式,自然只有娘娘可以用的出。还有就是咱们封灵阁诸位,我们饮过娘娘的血,与娘娘签下血契,娘娘的功法,我们自然也可以继承一部分。”
“现在娘娘离世,除了封灵阁,世上大概只有……少主您了。”
“我?”
灵壹忙道:“当然,现在少主您血脉都被封印住,自然也是用不出这一招阴阳煞的了。”
那还有谁呢?傅潭说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不管是谁,他们重现阴阳煞,怕是要陷害我们封灵阁。”
这么明显的标志,任谁看到,都会以为是封灵阁。
真是好歹毒的心。
灵壹默了默:“少主如今在皇城,可需要人手保护?”
“不用。”傅潭说摇头,“有我那小师侄在身边,我倒是很安全。”
“你们帮我注意一下霍家和妖域那边的动静,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递消息给我。”
“属下遵令。”
收起铁令,傅潭说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房间里的窗。迎面有风吹过来,傅潭说舒服地眯了眯眼,外面是繁华街道,熙熙攘攘,车来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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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宿。”
铁面紫袍的男人推门而入,唤了一声。
刀客今日未戴斗笠,那张有些年轻却不修边幅的面孔暴露出来,长发随意在脑后绾成马尾,落拓不羁,一双星眸是极明亮的。
他侧首,讶异地看向来人:“澹台无寂?你怎么来了。”
“这边要收网,尊主让我来帮你。”澹台无寂坐下,“这条线布了那么久,总该结束了。”
潺宿挠了挠杂乱的脑袋:“这便收网,可是宝冢的钥匙,还没有找到。”
“我们都找不到的东西,你指望她一个凡人找么?”澹台无寂嗤笑一声,“宝冢的事情或许尊主另有打算,就算没有钥匙,强攻或许也是可行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条千年蠺母了,尊主废那么大力气找到,借给她这么多些年,也算仁至义尽了。”
“不可惜,妖族的蠺母,于我们本就没有用处。”潺宿随手剥了一只橘子,黄澄澄的皮随意仍在桌上,属于橘子的酸甜清香弥漫开,“也亏得养在皇宫里,不然上哪找那么多妖怪够它吃的。”
“蓬丘这次派了多少人手?”澹台无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