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越、宋飏等人纷纷来找她,劝她不要去,心里不痛快,商烛平时都是被他们伺候着,如今要去给别人当保镖,去保护别人。这像什么话,太丢面了,不符合商烛为尊为王的档次。
商烛坐在角落收拾东西:“我是去当保镖,又不是给他当保姆。”
她阖上行李箱:“正好我出去散散心,一天到晚对着你们这帮人的脸,烦都烦死了。”
商烛还是走了,证件办齐后,就和严序的团队上了飞机。
作为贴身保镖,商烛随时随地和严序在一起,飞机的座位也紧挨一起。商烛做事敬业,下飞机后迅速进入状态,推着行李箱站在严序身边,对他道:“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要是敢受伤,我弄死你。”
“好。”严序哭笑不得。
来到酒店,两人住的是同一间房,商烛不太明白,严序道:“贴身保镖就是贴身啊,保镖和雇主肯定是住同一间房,以防万一。”
商烛有点烦,嘀咕了一句“钱难挣屎难吃”,也没和他起争执,行李箱扔地上,自己跑卫生间洗澡去了。
简单整顿完毕,严序说想出去吃饭,商烛躺床上玩手机,没做什么反应。
严序走过来,俯身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保镖小姐,我要出去吃饭呢。”
“那你去呗。”商烛没看他。
严序:“你是我花重金请来的保镖,我要出门,你不是应该跟着我吗,得随时随地保护我。”
“我真想捶死你!”商烛燥火郁结从床上跳下,翻开行李箱,随手拿了件黑色卫衣套上,瞪严序一眼,“走吧,饭桶。”
严序笑了笑,也没回话。
两人离开酒店,街上还算热闹,严序告诉她:“这个地方小偷多,抢劫的也多,你注意保管好手机,别被人顺走了。”
“我知道。”
走了没多久,遇上一股汹涌人流,当地不知在庆祝什么活动,人挤人,摩肩接踵,挤得水泄不通。两人也被卷入人潮。混乱中,商烛紧紧拽住严序的手,大声道:“跟紧我,带你出去。”
逆着人群,商烛拼命扯着严序冲出人群,严序的手都被她攥红了。
刚一离开人群,严序手机响起,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正准备挂断。一辆黑色摩托车冲过来,后座的黑人长臂一伸,抢走了他的手机。
摩托车发出刺耳轰鸣,扬长而去。
商烛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失职了,没做好保镖的责任,匆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追回来,别乱跑啊!”
说着,她朝摩托车远去的方向狂追。
五分钟后,终于在路口追上摩托车,商烛绕到一旁的水泥栏,跳下来踹在摩托车司机的头上。摩托车横向翻车,司机和同伙摔在地上。
商烛上去给他们一人一脚,抢过他们的背包,从形形色色的赃物中找到严序的手机,塞进自己口袋。
远远看到有交警,她对交警挥手,让其过来,将背包丢给交警,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两名飞车党。用英语简单和交警交代原委,随后迅速原路折回去找严序。
整条路越来越挤,人越来越多。按商烛逆天的速度,这点距离她跑起来也就五分钟的时间,回来却花费了半个小时。
等她回到原点,严序不见了。
她在原地等了十来分钟,又朝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严序。给严序带来的其他随从打电话,问他们严序有没有回酒店,都说没有。
商烛急不可耐,用英文和四周的人打听。
她英语不太好,这里的人大多数又都用南非荷语交流。商烛磕磕绊绊问了一路,终于在对面一条安静一点儿的商业街找到严序。
严序正在和一名穿制服的人说话,商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她又气又恼,上去就是一脚,把严序踹倒在地,气急败坏朝他吼:“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乱跑什么,你要是出事了,让我怎么办。”
严序被踹得猝不及防,木了下,才捂住腰部站起来,慌忙解释:“我没有乱跑,是这样”
商烛劈头盖脸就骂:“我差点以为你被绑架了,手机都丢了,还乱跑,这么有能耐,还让我来保护你?杂种!”
严序拉起她的手,在她虎口处轻轻揉按,试图让她消气:“我本来要在原地等你的,但工作人员说那条街在举办活动,不让外国人待着,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严序指了指一旁穿制服的人,又对商烛道:“我正在和他解释,说要回去找你呢。”
商烛瞪他一眼,从口袋摸出他的手机,塞他手里,没好气道:“拿稳点,下次再丢,我可就不帮你找了。”
“好,我会多加小心的。”
和工作人员交涉完毕,严序拍掉身上的鞋印,和商烛绕着街的另一侧走。避免再度走失,商烛牵着严序的手,攥得死紧,严序感觉自己的手被她攥得快发麻了,也没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