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苟为上策,她谨记女人临走之前那句“我这里能打的人很多”这句话,谨慎地保持沉默,握紧手心那团生长的晶莹绿草,颤颤巍巍地下床:“那我就先。。。”
两兄弟继续维持着那个对她视若无睹的造型嗯嗯两声,林寒溪火速蹿出房间,与折返回来的女人狭路相逢。
对面的女人把手里包装简易的针剂塞进林寒溪手里:“这个是开业十年大酬宾,你虽然不照顾我的生意,但是上门有份儿,拿着吧。”
林寒溪还没来得及拒绝,针剂已经到了手里,对方熟练地转身:“走吧,这里路太绕,我带你出去,注意安全啊。”
她们在迷宫一般的道路上七绕八绕,眼见走到某个隐秘的岔路口,这姐姐脱口而出一句:“哦对了,我还没跟你说我的名字呢,我叫蒋…”
她没能说完那句话。
一丝瑰丽的红线穿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又从脖子后面的脊椎穿出。血花猝不及防地溅在林寒溪的脸上。然后那红线灵活地绕了个圈,向着她的眉心而来。
从醒来就一直隐隐不祥的预感终于在此吞没了她,林寒溪听见自己心脏重重落进胸膛的声音。
她反手把那柄从自己腹部拔出来的短刀横在身前,眼见红线绕了个诡异的弧度冲过来,她咬紧牙关,狠狠地挥下凶狠的一刀!
那原本应该直直冲进她眉间的红线被一刀斩断,过道外几个巨大的垃圾桶间隙里,跌出来一缕漆黑的人影。
林寒溪没敢回头看倒在地上的蒋姑娘,眼睛被难以置信和愤怒烧得血红,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利落的身手,几个起落间就逼近了那道人影。
那人有一双充满着惊恐的眼睛,正颤动着双手发力,空气中隐隐有风流波动,第二条红线的虚影已经快要凝实。
林寒溪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双眼睛,感觉有无数道声音在脑海里叫嚣。
对死亡的恐惧和愤怒催促着她,她手颤了颤,下一秒那把短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她感觉手中的短刀似乎有着挣扎的趋势,于是就势把它拔了出来,又捅下了第二刀。
无形的丝线尽数崩断,短刀哀鸣着饮着前主人的鲜血,林寒溪看着那张充满着绝望的脸,嘶哑地笑出声来反问:“你有什么好绝望的呢?该绝望的难道不是我吗?”
她松开了握住短刀的手,揪起对方的脖子,随手捡起旁边的一个针筒,抽了一筒空气进去,拿它顶住对方的大动脉。
“静脉注射?动脉应该也可以吧,我不懂,你凑合凑合吧。”
“来吧,现在告诉我,你是谁,还有我是谁,要快,我赶时间。”
几十秒后,林寒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地上的身影彻底委顿在地上抽搐,月光照着她沾了一道血迹的脸。
林寒溪没多看一秒,头也不回地奔了回去把蒋姑娘抱进怀里,颤抖着手地拆怀里的医疗针。
“对,静脉注射,手肘…”
她找静脉扎医疗针的手被拦住了,是之前那双兄弟中的一个,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用不上了。”
林寒溪根本不听他在放什么屁,拨开对方的手就要扎下去,正好对上怀中人睁开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美丽、生机勃勃,和林寒溪正正地对视上。
“是真不用上,我们老板有点子异能在身上,她没死。”那双兄弟中的另一个开口。
夜色沉冷,微风拂过,连尘埃都消散在风中。
林寒溪舔着后槽牙偏了偏头,看起来有点迷茫。然后她彻底倒了下去。
在她昏过去的一瞬间,脑海里叮叮叮叮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