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从里屋出来,见状一把夺下烟。枪,“没心思抽就别抽,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铁楞这时也跑到跟前,见卫红已经哭迷糊了,便俯下身子将耳朵贴近赵安世:“……冤孽!”
突然,五哥猛地跳出去一大步,伸手从棉袄底下抽出一支锯了枪把的猎枪,对着正拿刀指向自己的同伙质问:“是谁让你杀我的?”
是一个人的动静!赵安世也是个老猎手,自忖老五一个人就算是有什么意外自己也能罩得住,就放心地抽开门栓,但为避免意外,他还是将猎枪单手拎着,处于一个随时可以击的状态。
“出去时小心一些,不知道是狼还是野猪,别伤着!”
“外面那俩就那么看着?”美少女觉得换一个话题能够缓和当前的气氛。
当然,人家一般都吃妖兽肉。
卫红扯住了他的衣袖。
片刻之后,两个人回到屋前,五哥做了个撤退的手势,然后划着一根火柴扔出过去……‘呼’的一下,火苗猛然窜起,正在奔跑中的五哥摔了一跤,他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回头看去……大火已经将木屋整个笼罩起来了,木层里传来狗的叫声。
卫红仿佛被唤醒,像只受伤的母狼似的嚎了一声,从炕上跳下来,光着脚就冲了出去,蹲下去抱起赵安世上半身,用手在他胸口划后拉着,似乎想堵住伤口,嘴里崩溃的大叫着:“他爹!他爹!这是咋回事啊……”
赵安世披了一件棉衣下地。
两只小爪爪温柔地抚摸那只啃了三分之一的苹果。
砰!砰!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赵安世和老五一个院里,一个院外倒了下去,都是脸朝着天,胸口被子弹打出一个大洞……赵安世在倒下的瞬间,仿佛看到老五的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那道身影遽尔消失,就像是幻觉一般。
“五哥,灯关了。”同伴提醒着。
美少女噎着了,它原本想要再争取一下福利,但……人类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敲山震虎……就是这个意思吧?
“怎么回事?”
严铁楞张望一下,“四婶,找几个人先把卫婶和喜儿扶你家去,绕着点儿走,别破坏场。”
同伙突然向他冲过来,举刀就要捅下。
“立即打电话报警!打会议开电话匣子。”赵安世头一歪,断气了。
赵安世睁开了眼睛,呼吸急促,一股股血水从嘴里涌出来:“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哭……”
“快到林子里。”
五哥拎着一个铁皮筒猫着腰走在前面,后面是他的同伴,也拎着一个铁皮……在到达木屋时,五哥冲后面的同伙做了个手势,俩个人打开铁皮筒的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围着木屋倾洒……味道挺冲,是汽油。
五哥接过酒瓶子塞入怀里:“这屋里是个女知青,赵老头的独生子赵天柱失踪了好长时间,一直没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估摸着已经不在人世了。赵天柱以前最喜欢这个女知青,出事那天好像是也跟这女知青有关,不管怎么样,赵老头都准备送这女知青下去陪他儿子。”
“赵书记,你想说什么?”
被叫做柱子的民兵走到另一具尸体跟前,将身子掀过来看了一眼:“已经死了,他没当时死,爬了两、三米才断气。”
“一颗!不二价!”
屋子里,赵安世坐在灯下,嘴里含着烟。枪却没有动作,烟锅子里的火渐渐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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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慕雪又专心致志地低头割肉。
“睡了。”
“媳……妇!”
他将小姑娘拉过来,用手遮住她的眼……看都已经看了,挡着……也只是尽尽人事罢了,这一幕估计是小姑娘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的阶影。
美少女小心地挪动后肢,前爪抱着半残的苹果,做好投掷的准备:“一颗就一颗,不能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