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打一巴掌怎么了,太后冷静的坐下,皇帝说的那些个混账话,她打死他都不为过!
“皇帝,十四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将他流放到景园,让人日夜监视也就罢了,哀家知道先帝喜欢他器重他,让你忌惮他。”
“再如何你们也流着一样的血。”太后恨铁不成钢,“现在你却纵容一个奴才踩到他脸上,你让他还有何颜面在京城待下去,让弘春几个还怎么出门见人!”
皇上感受着胀痛的脸颊,无动于衷。
太后看着这张冷漠的脸,隐隐和先帝重合时,愈发深恨,想到可怜的幼子,很想再抽他一巴掌。
太后深呼吸压下沸腾的怒火,“皇帝呀,十四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
你也为哀家想想,体谅体谅哀家,在这吃人的宫里一辈子生了三子三女,到了这把岁数,只落下了你和十四。
你和十四是哀家仅存的骨血,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哪一个受了委屈,哀家都心疼。
你也是做阿玛的人了,四阿哥受伤了你不也是着急担心?你应当也能理解哀家的苦心。”
回去后得用冰块敷敷,皇上目光散漫,谁说一样啊,手心肉厚。
太后见皇上还是臭着脸装聋作哑的恶心样儿,心梗塞的软和了语气,“哀家老了,先帝去了之后,哀家也时常觉得力不从心。
有时夜里会梦见先帝在时的日子,温宪刚刚成婚,回宫后还对着哀家撒娇。
你和十四就坐在下边椅子上,十四笑说舜安颜敢欺负温宪,他第一个教训他,哀家都是笑醒的,醒来之后身边空荡荡的。
哀家想通了,等日后哀家哪一日去见了先帝,十四还是要你照顾呢。”
皇上嗤笑,故意让脸上胀歪的巴掌印冲着太后,“皇额娘舍的打朕,从来都没动过十四弟一个指头吧,连硬些的话都没舍得说过。”
“你!”太后忍不住耷拉着脸,捂着胸口气的大口喘着粗气,软硬不吃的孽障,她怎么生了这个左性的孽子!“皇帝,你是要气死哀家吗!”
“儿臣不敢。”皇上恭敬的站起来,“若不是这次的事闹出来,朕还不知道,只在京城的地界,十四弟名下能有四十多间铺子,比朕做亲王时的铺子多一倍。
皇阿玛在世时,常教导朕和兄弟们,不可与民争利,十四弟过了。”
太后谴责的话噎在喉咙里,心虚的别过头,许多铺子是她给十四银钱置办的。
十四长大后正值夺嫡的关键时刻,还要拉拢下属和群臣,布置眼线收买消息,只靠每月的月钱怎么够!
皇上他不一样,他有佟家做靠山,佟贵妃的嫁妆也都留给了他,皇上从来都不缺银钱。
“哀家不管皇上你怎么处理,总之,哀家不想看到有人胆敢欺负十四,也不想听到京城的人嘲笑十四不如个奴才在圣上面前得脸!”
皇上眼睛眯了一瞬,屋内暗了下来,“前朝还有事,儿臣告退。”
太后直到皇上出去都没再瞧他一眼,唉声叹气的抱怨先帝,为何要将皇位给了四阿哥。
皇后等人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