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州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没想到她知道市舶司林岩,他结合这几天虞衍的行踪,想到一种可能。
“你难道想从海上拿珍珠?”
季泽州没有多过问有关于虞衍想经营买卖的事,只是听她说南海珍珠。
南海珍珠可以是沿岸渔民捕捞的,也可以是从海上过来的由其他海岸的渔民捕捞的。
不同的海所产出的珍珠也有所不同。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从内地渔民手里收购珍珠。
从海上运来,免不了在市舶司受一层盘剥,还是珍珠这种可以在内地产出的产物。
季泽州第一反应就是:这买卖不好做,也不好赚。
虞衍看见季泽州欲言又止的模样,知晓他心中所想,虞衍大大方方地说道:“我是想了解一下这位市舶司林岩,看看有没有通融的地方。今日|你们提起林家,我就想起这件事了。”
理由很充分,这种消息如果虞衍真心想打听也能自己打听出来,季泽州也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是的,确实是这样。我们今天提到的那个林家,和这位林岩大人,确实有一些关系。算是林家的分支做的产业吧。”
“这位林岩大人……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所有人都知道他手里不干净,但所有人又无法撼动他。他被皇帝信赖。”季泽州眼里闪过几分讥诮,“谁知道,从他手里拿走的银子,有多少是进了太子的口袋,又有多少是进了皇帝的口袋。”
虞衍仔细听着。
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一定不是组织想得到的情报。
这种情报随随便便查就能查到,何须探子费心调查。
虞衍注意到,季泽州提到了三个人的名字。
林岩,太子,皇帝。
他们三个似乎成为了利益的三个枢纽。
虞衍追问:“那这位林岩大人到底做了什么事啊?我若是想要拜访,该怎么做?”
季泽州看着面前求知若渴的妻子,微笑:“钱。”
“很多的钱。”
“那位林岩,最喜欢钱,为了钱,他什么都能帮你做。”
今夜,濯墨向季泽州传来消息,说已经得到了桃林宴的入场券,确定了举办的时间就是近几日。
季泽州瞬间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刚想说现在就走,他此时正在书房,快步走向主屋,刚进门就看见虞衍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季泽州想着刚刚的事,走到虞衍面前,想找个借口今天在偏屋睡。一低头,就看见虞衍正捧着春宫图看得津津有味。
季泽州只觉得尾椎骨发麻,想到二人在床上的抵死缠绵,季泽州是爱中带了几分惧意,轻微的惧意又演变成一种刺|激,像是走独木桥,害怕坠到河里,又隐隐期待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心跳加速。
濯墨看王爷一直不说话,怕他误事,连忙咳嗽两声。
“咳咳。”
咳嗽声将季泽州惊醒,他偏头想瞪濯墨,又在半空中止住,他像模像样地清清嗓子,说道:“娘子,今晚上……”
虞衍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全是清明。
季泽州又忍不住哽了一下,还是将话说明白了:“娘子,今晚我睡偏房。”
虞衍皱眉,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不睡得好好的吗?”
“唔……”季泽州说道:“是这样的,我……想今晚看一看账本,怕打扰到你,所以我在偏房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