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日常生活三十一章
圣诞过后,婆婆和公公就回了乡下,留下了一堆自家腌制的脆黄瓜和熏鱼熏肉。
切了几片熏肉煎了几个荷包蛋,做了简易的三明治,一大家子抓紧时间吃早餐。
爱得的美术作品已经将客厅摆满了,我准备回来后将其中一些收纳起来,留着给伊莉萨白一点空间。
这孩子目前是抽象艺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依旧是抽象艺术。
幼儿园遵循的是自由,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限制孩子的想象力不能将孩子的思维固定在一个模式里。
客厅沙发后面的柜子上,有一个小隔间里是伊莉萨白小姐的抽象派代表画作,《我的爸爸和妈妈》
据说哥哥是因为出去玩了所以没有在她的巨作里。
诚然我快三十了,虽然我非常的不情愿,甚至有时候仍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不过,我非常难以理解我的女儿,那个胖丫头在她爸的那张三角形还是多边形的脸上画了四条杠就算了,为什么在我的多边形脸上画了四条杠。
再不说那裙子也是三角形,该是不规则的,张牙舞爪的十八条手指头二十八个脚趾头。
手指头脚趾头都是用一根线表示。
我是准备扔了的,我女儿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就不忍心了。
我丈夫倒是非常愿意给孩子们展示的机会,家里墙壁上的高价收藏的画全都被丢到仓库,变成了爱得和伊莉萨白的抽象派代表作。
伊莉萨白如今我是勉强还能抱动,这孩子最近总是唱着一首除了歌词含糊五音不全的歌曲。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闲的没事教她背的古诗。
轿车平稳的向前,我丈夫正检查儿子的书包。
“宝贝,妈妈之前教你的咏鹅你还记得吗?”
伊莉萨白肉嘟嘟小脸蛋贴在我的脸上,感受着那股糯米糍的触感,我摸了摸她爸爸给她扎的小啾啾。
“记得!”小丫头奶声奶气的,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看到爸爸还在关注哥哥,她一把拍过去,在我丈夫的大衣上不留下一个小手印。
等到我丈夫无奈的瞪了眼自己的小公主,小公主才满意的点点头,嗷嗷的仰着脖子念叨,“大鹅,大鹅……朝天上仰着脖子emmmm…。金汤炖大鹅!”
车里一片寂静,司机师傅在看到前面的超车的混搭按了一声急促的喇叭,声音和死不瞑目的金汤炖大鹅的声音有点类似。
司机还百忙之中夸赞了句“小小姐可真是有文化。大鹅可不就昂着脖子吗。”
就是金汤炖大鹅听着味道似乎不错,司机低声嘟囔几句。
司机打破了寂静,最先开始的是我的儿子,他咽了咽口水“妈妈,我想吃酸汤牛肉片了。”
我丈夫一边笑一边伸手捏着女儿的苹果揪“看起来儿子和我想法一样”
我气着气着,就笑了,没好气地瞥了眼身边的一大俩小。“等着吧!”
来到办公厅的时候,正好是踩着点,大堂中央的钟摆还在沉闷的摇晃着。柜台处的接待人员正在和一群可爱的初中生们说着什么。
“这些学校也总是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同样卡点赶到的哈克先生,一边拿着帽子扫着大衣上的灰尘一边望着那边,目光如同看着一群小恶魔一样。
我和汉弗莱眼睁睁的看着哈克先生在孩子们主要到这边之前忙不迭地跑了。
安妮之前倒是提过谦卑的大臣在一位高中生女生的手里屡屡受挫,被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将近三年的期间没有给人民办过一件实事。
逃避然后接受,接受不成继续逃避,主打一个我不参合事,不小心参合进去也是浑水摸鱼,尽量无功也无过。
万事不出头,跟谁关系都好,为人随和。
安妮可谓是摸透了她丈夫的性格和小心思。
汉弗莱笑了笑,我将水果盒子递给他“别忘了吃”
我被分到萨拉之前的工作室,萨拉已经在圣诞节后就离开了,新上任的主管是位瘦的和竹竿子一样的男人,五十多岁看着身子不太好,总是烟瘾很大。
我们这个部门是接待外事,举报抗议游行的这些人通常是来这个部门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要求被打成报告网上提交给副秘书伯纳德,伯纳德在汇总耽搁半个月的一箱子要求报告呈给大臣。
哈克先生有两项选择。
第一项选择,给所有报告签上已阅,静待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