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是坏?”
“我梦到我怀孕了,然后你出轨。”
“哦,难怪早上起来一副想打我的模样t。”沈明衿笑了笑,然后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脸上,“打吧,你昨天承诺过我的,不会再折磨自己,真生气就打我。”
“不过你得打轻点,我等会有股东大会要开。”
宋清杳真扇了他一巴掌。
但不重。
打完后,他笑着说:“怎么被打还觉得有点爽呢?”
宋清杳也笑出声来,“你欠揍呗。”
“杳杳。”他走到她跟前,压低嗓音,“这个生日,我过得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宋清杳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推着行李过安检。
等过了安检以后,回眸望去,阳光透过窗户散落进来,沈明衿一袭白衬衫加西装裤,身影颀长,他站在那里,就这么望着她。
真奇怪。
她看着他,突然有点想哭。
大概是离别都有些伤感吧,无分是谁。
*
宋清杳是早上八点的飞机,第二天凌晨一点到京市。
陈奚舟早早就在机场等着,看见她出来后就立刻上前去帮她推行李,到停车场后又帮她把行李拉上车,载着她离开。
车上,他打开车窗抽着烟,单手握着方向盘疾驰在机场高速路上。
此时入夜,整个京市陷入了死寂中。
一盏盏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洒落进来,他抽着烟,问道:“送你回家?”
“没事,去医院吧,我在飞机上睡了一天。”
她扭头看他,“手术做了吗?”
“嗯,昨天刚做完第一场,明天还有第二场。”他抽着烟,声音有些低沉,“是生是死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就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
这句话太沉重,让宋清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扭头望着车窗外,看着繁华的夜景默不作声。
车子抵达医院后,两人乘坐电梯上楼,陈廷这会儿还在ICU里躺着,隔着窗户能看见他浑身插着管。
宋清杳站在那里看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陈廷一直都比陈奚舟的性格稳定,很有哥哥的榜样,陈奚舟在外惹事,基本上都是他帮他擦屁股,爹妈不管,他会管。与其说他是他哥,不如说他像他爹。
小时候陈奚舟霸凌她的时候,陈廷会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告诉他不能打女生。
这一巴掌打下来,陈奚舟是气得咬牙切齿,表面上说不欺负她了,等陈廷一走,他欺负得更厉害,骑在她身上打她,或者拿玩具去摔她的脸。
所以后来陈廷再问她有没有被欺负时,她总说没有。
渐渐的,陈廷也没办法管着他了,陈家给陈廷安排了精英教育,类似于沈家从小培养继承人的私人教育,严格管控着他的学习、品格成长、兴趣发展。就像是一株被定型好的花草,按照他们想象的模样雕刻生长。
但不管怎么说,陈廷帮她,她心里是感恩的。
走廊很静,静得只能听到陈奚舟抽烟的窸窣声。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闻着他难闻的烟味,微微皱眉,“这里禁烟,大哥。”
“老子爱抽,谁敢管?”他嚣张的说,“但你不想让我抽的话,我可以灭掉。”
“赶紧灭。”
他随手就把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扭头看着她,说道:“你怎么关心我哥比关心我多呢?你们交集也不多啊。”
“这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吗?”
陈奚舟停顿一下,说道:“情况已经是这么个情况了,我又不是医生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哭爹喊娘的在这里求他醒来吧,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