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加奶永远都是七分烫,只要她坐在那里,自然就会有人把奶茶送到她嘴边。
从前,李楚仪听别人凡尔赛,说的都是:我在家里,连袜子都不洗。
现在李楚仪想说:我在府里,连筷子都不拿。
这还远远不算什么。
主要是那些金银珠宝,只要李楚仪喜欢,要多少有多少。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从前李楚仪去珠宝店买黄金都是按克买,现在她随随便便使唤几个人,就可以成箱的往外抬。
这是个什么概念?一夜暴富也不过如此!
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她需要伺候蔺时远,但这点小事跟这泼天的富贵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李楚仪想通了,彻底想通了。原来她一生行善积德就是为了让她穿进书里享福的!
李楚仪一挥霍就跟开了闸似的没止住,花钱的时候是挺爽,但店家来府里结账的时候,一次性给李楚仪算出了一个她认知范围外的天文数字。
李楚仪:“……”
晚上沐浴过后,李楚仪就开始坐在床上盘算着该怎么跟蔺时远说。
她拿了两张纸在上面勾勾画画,画画勾勾,最后没等来蔺时远,倒是把自己给等睡着了。
蔺时远慢步走回寝殿已经是亥时。寝殿里燃了两根蜡烛,光线不算明亮。李楚仪趴在床上,胳膊下面还压了几张画纸,蔺时远走过去看,上面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符号。
蔺时远蹙眉看了一会儿,将画纸从李楚仪的胳膊下面抽出来放到一边。
画纸被抽动的力度弄醒了李楚仪,她喃喃一句:“殿下……”
蔺时远淡淡嗯。
李楚仪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含含糊糊问蔺时远,“殿下,什么时辰了?”
蔺时远依旧淡淡的,“亥时。”
居然已经都这么晚了,李楚仪微怔。
蔺时远继而躺到床上,李楚仪将床榻占了一半,蔺时远躺在另一半上。
李楚仪小心翼翼观察着蔺时远的表情,但蔺时远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李楚仪观察了半天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
蔺时远察觉,语气无波问她,“在看什么?”
李楚仪顿时有些心虚,“没什么。”
她心里没底,怕蔺时远看到账单后生气。
李楚仪小心翼翼地猫着身子在床上靠近蔺时远,“殿下,我们要不要聊聊天。”
蔺时远问她:“聊什么?”
李楚仪抿了抿唇,“那个……一般府里都是什么时候给殿下报账?”
蔺时远偏头,“怎么了?”
李楚仪的声音很轻,“呃……就是,这个月的花销可能有点多,殿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蔺时远莫名浅笑。
他知道她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那点钱对蔺时远来说还不够掀眼皮的。
蔺时远收回视线,“本王既然允了你可以随便买,你放心买便是。”
李楚仪的眼睛顿时亮了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