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的声音打断了徐微与的沉思,令他手指一紧。
李忌是七月二十九号失踪的,被陈南丢进地洞时,似乎才死不久。所以他确实是八月初死的,就是不知道确切是几号。
我要是他青年哼笑,手搭在方向盘上,肯定要你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守灵。头上带朵小白花,来一个人跟你说一句李夫人节哀
你有完没完?徐微与冷声呵道。
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旦都不说话,就只能听到自己和对方的呼吸声。若有若无的被侵犯感如同缠在颈间的毒蛇,肆意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徐微与盯着似乎在笑的医生,你非要拿别人的生死开玩笑吗?
他终于给了反应,也终于遂了李忌的愿。
他侧头和徐微与对视,语气半真半假地,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吗?
如果不是在高架上,徐微与真想让对方靠边停车直接下去。
是通灵,我真的知道李忌在想什么。
李忌抬手,跟个神棍一样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说的都是他想对你说的话。
字字清晰,每一个音连同停顿都刺在了徐微与的心上。李忌如愿以偿看到了徐微与眼底的动摇,即使他脸上一丝表情都无,人也凝滞了足足半分钟。
好好开你的车,你想出车祸吗?徐微与冷淡的声线像冻了一层冰。
李忌无声一笑,心满意足地转过头去。
徐微与根本就不知道他身边坐着的是谁,居然还在想着为他办葬礼,为他找到真凶。
然后呢?他想干什么?拿着法院的判决书当他衣冠冢的覆土?还是给他造个灵堂,跪在他的照片前把李旭昌入狱的消息烧给他?
真是笨得可怜。
愉悦、无奈、独占欲和无法消解的怨恨鼓鼓囊囊地充满了非人生物的胸腔,李忌在机场前停下车,尽量正常地下车。
他必须得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才能保证这具快要愈合的身体不发生崩坏。
现在可不能吓到徐微与,他还等着他的小夫人穿黑旗袍给他看呢?
结局(下)
暴雨倾盆,徐微与径直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即刻浇了进来。他正打算下去,一只手却突然伸过来抓住了他的小臂。
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伞。
问话声从身后传来,徐微与莫名一惊,下意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