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的男人分心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是没想到他还能保持神志似的。
几只黑漆漆的,长得不正常的手抓住了脚踝,往他身上爬,越过他的肩膀扒住了他的脸然后,它们用尖细的指甲狠戳他的眼球,直到脆弱的晶状体被漆黑的浆液盈满
【你说陈南像李忌?】
那个人站在徐微与面前,笑得又温柔又得意,分明和徐微与提供的合照上的人一模一样。
杨长明一把按住照片,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徐微与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闭着眼睛摸索着站起身,眼睑下溢出大量黑色粘液,流的满脸都是,徐微与!
咚!
杨长明听到了一声闷响。
咚
第二声。
他直觉不对,胡乱抹了两把脸寻声找去。
二楼的窗户也被报纸糊住了,杨长明费力撬开生锈的铁钩,推开窗户,一股热浪铺面而来。
屋外石阶下方站满了人。
杨长明看到了杨朵、郭大河和陈老五。他们挤在人群中,互相引燃手中裹好油的木棍,动作凶蛮地将其砸向吴善婆的屋子。
李忌站在人群最后,垂眼点燃一根火把递给身边人。那动作让杨长明想起当初刚在小庙遇到这人时,对方帮徐微与引燃线香的样子。
察觉到他的注视,李忌抬起头,满眼森寒。
十分钟前,房间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微雨淡声说道。
吴善婆双眼圆睁,蜡黄蜡黄的脸皮耷拉着,像是一张被扯皱的旧纱布,眼袋干瘪,呈现出不健康的黑黄色。当她满眼期待地看着徐微与的时候,徐微与只觉自己被什么冷血动物盯上了。
你知道的,你怎么会听不懂呢吴善婆又重复了一遍。
徐微与略有些不耐。他喜欢直截了当的交流方式,你进我退讨价还价也可以,但装神弄鬼就没必要了。他没那么多时间陪人演戏。
来之前,我跟村里的陈老五了解了一下情况。徐微与摆出可以慢慢谈的态度,拉过旁边的木椅坐下,他说李忌,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陈南,是您的徒弟,这几年,一直由您带着他做活,对他帮助良多。我个人对此非常感谢,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尽量满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