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手机那边的人交代着什么,时不时微微点一下头。
某一刻,他朝青年的方向看过来,见青年还在盯着自己,反应不大地微侧过身,给对方留下一个背影。
很久之前,李忌就喜欢盯着他看,跟没事干一样,时时刻刻地把视线都黏在他身上。不让他看他还不乐意,让他盯着他又有很多问题。
问新来的下属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找他,问合作方为什么大晚上约他应酬,问他为什么要把周末的时间用在上课上而不是和他一起出去玩。
没个消停的时候。
正想着,脚下阴影晃动,一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徐微与熟稔地抬了下电话,示意青年别打扰他。
和五年前一样,他的示意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青年抓过他的手,徐微与无法,只能把电话换到另一只手上,任由青年掰开他的手指,按住了无名指上的黑色瘢痕。
怎么搞的?青年问道。
电话那头的老赵一愣,【哎呦,徐老板您那还有其他人啊。那我不跟你唠了,您忙吧。】
好。徐微与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被酸蚀的,别按,疼。
他和李忌一起生活了两年多,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都做过,即使对这人还活着这件事抱有隐隐的不真实感,徐微与依旧很自然地用上了以前和李忌相处时的态度。
青年睨了他一眼,手下的力道放轻了些,你对男的说话总这样?
徐微与莫名其妙,怎么样?
娇娇气气的,偶尔还撒撒娇。青年笑了声,说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我听那带路的说,你来这儿是找老情人的,那人要是还活着,知道你这么不检点,会不高兴的吧。
徐微与眉心一跳。
他忍了忍,抽回手,终究没忍住,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少顷拿出一块柔软的黑色胶状物,凉着一张脸将其缠在徐微与手上。
那东西看着有点像膏药,触感冰凉,应该是当地人自己做的。徐微与这几年很少和别人亲密接触,下意识曲了曲手指,但想到面前人是李忌,他还是忍下了挣扎的欲|望。
不仅会撒娇,还听话。
青年在心里想道,他没见过喜欢男人的男人,但见过死了男人的寡妇。当那些无力独自养活一家老小的女人想要再结婚的时候,就会主动勾引自己看上的男人。
徐微与对他这样算不算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