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拂过儿子的小脸,平安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母后?”
南锦屏拍了拍儿子,“睡吧,母后就是来看看你。”
小平安笑着闭上了眼,小手还握住了南锦屏的手。
南锦屏反握住儿子的小手,等他睡沉了,这才将他的手放在锦被下悄悄离开。
等她回去,齐缙已经回来了,见到她就问道:“孩子们都睡了?”
南锦屏点点头,“睡了。”
齐缙便道:“我一身酒气,便不去看他们了,免得再把他们惊醒了。”
南锦屏闻言就让人送醒酒茶过来,坐在齐缙身边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
“朝臣敬酒,我也不好全都拒了。”齐缙揉揉额头道。
南锦屏转过去给他按头上的穴位,便是皇帝,也有身不由己时,这样的场合确实不能拂了朝臣的颜面。
一碗醒酒茶下肚,齐缙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拉着南锦屏的手说道:“别按了,早些安置吧。”
南锦屏扶着齐缙进了寝殿,香秀几个人几个人听到动静,忙进来服侍,落账吹灯。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齐缙醒来就得上朝,脑袋隐隐作痛,宿醉当真是要不得。
身边的南锦屏还在睡,这几日她也是忙的脚不沾地,眼底下的青色,白日里用胭脂水粉盖住了瞧不太出来,这会儿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那青色就格外的明显。
齐缙放轻了脚步走出去,冯顺等人捧着龙袍已经在候着了。
这一日的朝堂十分热闹,中秋后的第一次上朝,朝堂便炸开了锅。
都察院的御史上书弹劾宁国公贪污渎职,御下不严,这两个罪名可不轻,韩枭自然站出来为自己辩白。
韩枭当然是有底气的,他武将出身,与文臣打交道曾经也吃了不少亏,上次盐商的事情后,他便将韩家上下捋了一遍。
这次西平侯府的事情,又让他丢了个大脸,做事更加小心谨慎。
如今皇帝跟太后母子关系越发僵硬,他这个舅舅就显得很尴尬。
但是没想到,韩枭是没有问题,韩家最近也十分收敛没有闹出事,闹出事的却是韩枭的手下大将。
韩枭虽然得封宁国公,但是大将军的官职也没有被皇上罢免,军中官职任免本就与文官不同,韩枭做了国舅爷,他手下的人比他还飘,军中许多要职竟然私下里以高价卖了出去。
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消息传到御史那里,岂能不弹劾?
御史的指责就是整肃风纪,监察朝官。
再加上西平侯府的事情,韩枭为了自己利益置女儿生死于不顾,不少有风骨的文人都颇为不屑。
此案一出,诸多文臣对韩枭群起而攻之。
文武本就互为仇敌,拿到这个机会,文臣岂能放过他,恨不能从韩枭身上扒下一层,来彰显一下文臣们不畏强权的风骨。
认证物证俱全,韩枭被属下带累,咬着牙当朝请罪,并主动辞去大将军一职。
原本只是想以退为进,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