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行。谁都行。
但你不行。
柔软声线也果然如同刀刃,再一次刺穿他。
赵息烛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在发作的边缘反复横跳。
裴朝朝却直接推开他。
她了下衣物,离开浴室,朝着大门那边走过去。
推开门,看见白辞和白策在外面,她问:“怎么了?”
白策见她身边没人,眼睛亮了下:“阿姐。”
他笑起来,语气有种少年人独有的天真爽朗:“刚才听你说婚期,你话没说完,我们就想着来问问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白辞嗯了声,t?也开了口,语气不轻不重:“最近的吉日在三日后,我已叫人筹备婚宴了。只是还是要发请柬的,可想好要和谁成婚了?”
白策闻言,看了他一眼,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痴心妄想。
白策不怀疑自己对裴朝朝的价值,既如此,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只会是他,眼下白辞还在这问这种话,就是存心膈应他。
他想要踹白辞的轮椅,刚才没把这瘫子踹得连人带椅一起倒地,真是太可惜了。然而眼下裴朝朝在这里,他还想维持一点乖顺听话的形象,于是只能忍着,憋出一个友善的笑意:“哥,这是什么需要问的吗?阿姐最初是和我定下的婚约,而且我和她……”
他话说到这。
裴朝朝突然打断:“我想一想。”
与此同时,屋子里好像传来一点砸东西的声响。
白策愣了下,心说想一想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注意力又被屋子里的声响吸引了,他视线越过她的肩膀往房间里看——
这房间里到底是不是还有个人?
他又焦虑起来,恨不得进去看一眼,然而又不好当着她的面冲进去。
等他和她成了亲,他就要这些莺莺燕燕全都去死!
他这边正想着,
那一边,
白辞则安安静静看着裴朝朝,他没有往屋子里看,而是轻轻捏住她的手:“如果想不好也没关系。婚期将近,现在就要定下人选去发请柬了,可以先选和我成亲,之后想要和谁接触也是一样的,我不会阻拦你。”
这话一落,
白策倏然垂眼看向他——
这贱人,居然现在就摆出大房的姿态来了!
白辞则不咸不淡看了眼白策,姿态高高在上,带了点不屑——
这蠢货现在就急着往屋子里看,她如果选了这蠢货,指不定以后天天给她添堵,她想利用个什么新人,接触起来都有难度。
不像我。
白辞想。
我有容人之量,总归她没有心,利用完就扔,能有个名分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已经赢了。
两人这边无声较劲。
裴朝朝也在思索,她眨了眨眼,听着房间里的声响,然后垂眼看白辞:“那就先选你吧。”
她抬手搭在白辞轮椅上:“我去和你一起拟请柬。”
她说完,推动白辞的轮椅,就先行离开了。
留下白策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背影——
她选了白辞那个贱人!
白辞这贱人怎么可以,怎么配!
白策这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