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开关在哪。
田熹薇挣开他的手臂刚要反驳,突然觉掌心被塞了个红丝绒包装盒。
她看向林立,见他正在对着自己点头轻笑。
掀开盒盖时碎钻流光划过她的眉眼,是一款镶着碎钻的蝴蝶胸针。
“本来想当杀青礼物的。”
林立指尖绕着她耳旁那缕蹭乱的刘海,语气放的又轻又温柔。
“昨晚戏服扯坏了总得赔不是?”
他低头碰了碰她鼻尖上沁出的汗珠,眼底闪过一丝火热。
“小田同学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田熹薇攥着胸针别过脸,睫毛扑簌簌的扫过他颈侧。
“就会拿糖衣炮弹哄人……”
她口中的话语不放松,尾音却已经掺了蜜,绷直的脊背不知不觉软在他的臂弯里。
林立顺势埋进她颈窝深嗅,柑橘混着茉莉的甜香丝丝缕缕往他的骨头缝里钻。
“小田。”
“嗯?”
“抬头看我。”
“唔~”
田熹薇抬头的瞬间,被林立低头迅找准目标。
田熹薇的睫毛在触到温热气息的瞬间凝成冰棱,瞳孔里炸开的烟花将林立的面容灼成模糊的光斑。
林立碾过她唇角时,她悬在耳后的碎突然簌簌震颤,像是惊起的白鹭掠过结冰的湖面。
喉间溢出的半声惊呼被碾碎成滚烫的雾气,在两人交错的鼻梁间凝成细小的水珠。当林立的指腹擦过她的颈侧动脉,田熹薇仿佛听见了自己脊椎寸寸融化的声响。
她攥着他手臂的指尖从青白转为嫣红,如同被冻僵的蝶翼在春日复苏。
鼻腔萦绕的阳刚气息化作万千蛛丝,将她残存的理智缠成透明的茧。
她无意识仰颈的弧度惊醒了锁骨窝里沉睡的月光,那抹银辉便顺着男人滚动的喉结淌进衣领深处。
“阿立……”
破碎的音节刚溢出唇缝,就被更深的纠缠酿成甜腥的酒液。
她忽然揪住林立后脑碎,指甲陷进根的力度让他们两人同时战栗。
最后一缕清醒溺毙在他们交错的吐息里,她咬破对方下唇尝到的味道,此刻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更令她目眩神迷。
窗帘被晨风掀起又落下,漏进的光斑在凌乱被单上跳华尔兹。
纠缠的指节映着钻石冷光,倒像给这场博弈戴了枚璀璨镣铐。
田熹薇恍惚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昨夜揉皱的戏服还可怜兮兮挂在床角,此刻又成了新游戏的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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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吐出的白雾在玻璃窗上蜿蜒,遮住了窗外探头探脑的朝阳。
真丝睡裙顺着床沿滑落时,田熹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咬住他的喉结。
“我今天还有戏……”
“剧组是我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