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态度强硬打断赵元琅的话。
他把一样东西塞入赵元琅手中,接着不退反进,又砍翻了几个试图冲上来的戎狄士兵:“男子汉大丈夫别瞻前顾后、婆婆妈妈,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军队的统帅,无论何时,大局为重!”
目光落在青年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红衣上,赵元琅喉咙发紧。
他忽然扬声道:“薛子期,大将军可只有你一个儿子!”
青年的笑声在爆炸声中传过来,听不出担忧与畏惧,只显得邪性又飘渺:“不过我有外甥了,我外甥就是我儿子!好兄弟,记得照顾好我外甥啊。”
外甥?儿子?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赵元琅无声的冷笑起来。
薛念敢大咧咧的说出外甥是儿子这种话。恐怕薛远道却不敢真认那个孩子是外孙。
在皇室眼里,哪怕再近的关系,也要先君臣,后父子。
可沈燃却说,那也是薛家的血脉?
明明应该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却在完全不同的场合中。
不约而同的说出了极其相似的话。
甚至还做出了一样的托付。
低头看着手中的两块令牌,赵元琅心里情绪奔腾翻滚,犹如脱缰的野马。
合着说来说去。。。。。。
薛念可以潇潇洒洒视死如归。
沈燃这个皇帝更是意气用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他需要瞻前顾后三思而行是吧?
赵元琅越想越气。
他忍不住一拳锤在岩壁上,咬着牙骂了声——
“妈的俩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