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是个手上不干净的,这样他不敢去报告守卫,其次还得是个身体不好的,这样咱们才方便逃跑。要是能有一些人脉就更好啦,这样的商品,想卖出去多少都简单,不过想保住咱们两个的性命却是件难事。”珍妮一条一条地列着要求。
奥斯顿不假思索地说:“咱们隔壁的老巫婆怎么样?那老婆子天天替人驱邪占卜,倒总有客人上门。可据我观察,凡是请她施法的,从没有灵验过。不过那她长得慈祥可信,嘴皮子也利索。连老杰克也差点受了她的骗。”
“咱们和她做了三个月邻居啦,看她弯腰驼背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强大的人物。要是她真像那位店主一样是个实打实的女巫,我自然要对她毕恭毕敬。可是你也看到了,就在前一阵子她实打实地被人拽着头发拉到院子里挨了一顿好打。”奥斯顿说得眉飞色舞,这事已经成为他最经典的笑话。
珍妮把这个人选反复挑剔了几遍,竟也挑不出毛病来。于是难得点头赞同了奥斯顿的话。
他们俩把自己装扮成两个乞丐,趁着天黑悄悄摸到了那个老巫婆的门前。叩了叩门。
“谁呀?”那老神婆懒洋洋地打开门,可她一看清楚他们两个的长相迅速地把门摔上了,幸好我们这两位小使者都身形小巧,活动敏捷,否则那重重关上的门非得夹断几根骨头不可。
“你们来这做什么?我可没有什么把柄可抓!”她警惕地抓紧披肩,挡在走廊门口,一步也不许他们进去。
“玛吉婆婆,您这么说可太让我伤心啦,咱们一起做了三个月邻居,难道我坑害过您吗?何况门口的守卫还留着我们的画像呢!婆婆,我们两个小孩子又能对您做些什么呢?”珍妮的声音甜蜜蜜的,可她的表情亢奋极了。
“那可说不定。”玛吉婆婆总算侧了侧身,放他们进了屋。“老杰克养了你们七八年,只怕现在他还在地牢里骂你们这两个小白眼狼呢。”
“婆婆,老杰克究竟是个什么混账您也知道,何况他现在怎么样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来这里是有一桩大买卖要和您一起干呢!”珍妮的语调轻柔和缓,黏稠的就像流淌的蜂蜜。
玛吉婆婆嗤笑了一声,从酒桶里倒出一杯淡啤酒,自顾自地喝了几口。珍妮被晾在一边,笑容逐渐变得尴尬。
“你这个狡诈的小骗子,你从那些蠢笨的女人身上骗钱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表情。你说和我有买卖要干,那我就听一听,你们这两个小孩子能干出什么大活来!”
珍妮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她的语气硬邦邦的:“我这几天可遇上了大运气,遇见了一位法力高强的巫师。不管是刀割火烧,就算是骨头折断了她的药水都能瞬时治愈。她能虚空造物,更能控制空气,还有诸多法术,说到口干都说不完。”
玛吉太太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来。
珍妮不等她说话便立刻补充;“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老眼昏花了吗?我亲眼看着她凭空造出食物来,肉排热的就像刚从煎锅里拿出来。更别说这药水了,我亲自试过,伤口瞬间就痊愈,连道疤都没留!不信你可以试一试,随便弄点什么动物割上一刀。”
玛吉太太半信半疑,她说:“我屋后的棚子里就有几只鸡,咱们倒可以试一试,只不过这药水要是不管用,你可得赔我的鸡。”
玛吉太太从窝棚里逮了一只鸡回来,奥斯顿握住头,玛吉太太抓住翅膀,冲着鸡大腿就是一刀,鸡死命地挣扎起来,奥斯顿一手握住脖子,一手把住脑袋,珍妮拿了一根芦苇秆给鸡灌下去了三分之一的药水。
“够了够了,别倒了,我信了!”鸡腿上的伤口已经好了。玛吉太太两眼发绿地盯着药水瓶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珍妮得意地望向她,拿出一瓶精力药水来。
“玛吉太太,您试试这个,这药水能让您重返青春活力,当然,不是永远的。”珍妮仔细地往玛吉的酒里倒了一点。玛吉立刻一饮而尽。她几乎立刻就感觉自己的疲惫,困倦完全消失了,她的四肢再一次充满了活力。她握紧了手,她麻木的,不再灵活的手指完全地听从了大脑的指令。
这老巫婆此时已经完全换了表情,她慈爱地招呼珍妮坐下,亲切地关怀道:“乖乖,这么晚饿了吧,婆婆给你们弄点吃的,正好哇,今天晚上刚好炖了只鸡,只切了胸口肉,好孩子,正好招待你们。”
她热切地迅速端上来了牛奶,果脯,配着薄脆饼和橙子皮果酱。从后厨端出来一锅炖鸡,放在火上加热起来。火光在昏暗的屋内闪烁着。珍妮和奥斯顿丝毫不客气,在屋内大吃大喝。
吃饱喝足后,玛吉太太热切地盯着珍妮收到筐里的半瓶药水,低声打探:“这药水,你们到底是从哪搞的?要是不知道来处,我可不能轻易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