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秀不打招呼就跑了,刘虎也没在意。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开始盘算着中药铺要如何布局。
老中药铺因为受场地限制,就只有前面一个大约二十几平方的一个前厅,药柜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剩下的就是刘一手的诊查桌子。
刘一手到底是中医,他看病还是遵循中医的老办法——望闻问切。
刘虎从小就被刘一手训练如何拿脉,如何看舌苔,以及观察病人的神色而断病。诊查台上永远都摆着一个貌似小枕头一样的布袋,布袋里装着刘一手精心配制的草药。
他在没奇遇之前,就已经掌握了诊疗这一套的方式方法。现在他一身异术,任何病人只要在他眼前一晃,他就能准确说出病人的症状。
让他奇怪的是,过去背《汤头歌》背得他头晕眼花,很多东西过一夜就忘得一干二净。他记得曾经灰心丧气地对刘一手说过,他不是个学医的人,特别是中医。因为浩若烟海的中药材,他根本记不住里面包含的万千变化。
天下药物,无不相克相生。倘若记忆出现差错,两味药材一碰,或许就成了天下奇毒。而且药物配伍,只在一钱一两之间,多一分成毒,少一分失效。
自从得了气宗绝术后,他突然觉得脑子里无比清晰起来。只要他断下病的名来,脑海里就自动生成一剂药方。
这让他惊奇不已,想不出究竟是何原理。
世界上最崇高的事,莫过于悬壶济世。其他一切,都是一堆狗屁!
人活在世,五谷杂粮维命。但食人间烟火,谁能不生病痛?
刘虎心里就一个念头,既然老天爷让他身入医门,他就不能辱了使命。他没有拯救天下人的宏伟壮志,却有渡人去伤痛苦难之心。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冥冥之中安排的,要不,他岂能学得了一手接骨术,又有那么多奇遇,让他一个普通少年,蜕变成一个超凡脱俗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偶得的气宗术是好是坏,是喜是悲。但他永远都会记得抱月僧的那句话:“但行正道,莫落邪行”。
邪行究竟是指那些呢?自己与李玉英尝尽人间欢乐,又心心惦记着孙金秀姐妹,这是邪行吗?
他开始有些惶恐起来,心里乱成一团。可是让他将这些女人从心里割舍掉,却是万万做不到的事。他宁可不要奇遇,不要异术,也不想将人生的璀璨当成一个烟花,一闪而逝。
布袋里一阵乱动,刘虎心里一动,便将花儿放了出来。
花儿一蹦下地,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忽地跳到他身上来,吱吱叫着,显得兴奋不已。
刘虎将它捧在手心,低声问:“花儿,我问你几个事,你要答应就点头,你要不答应,就摇头吱声?”
花儿似乎通人性一样,两条前肢抱在一起,眼珠子咕溜溜地转,使劲点头。
刘虎便问:“花儿,我爱女人,有错没错?”
花儿摇头,吱吱出声。
刘虎又问:“一生只爱一人,还是能雨露均分?”
花儿毫不犹豫地点头,双爪乱舞,从他手心上跳到他肩头,毛绒绒的尾巴扫在他脸上,倐地一闪不见了。
刘虎正在惊疑,忽见花儿又在眼前出现,它抱了一堆松子出来,扒拉出来五个,吱吱乱叫,似乎在告诉他什么一样。
刘虎心念一动,逗着它问:“你是说,我可以拥有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