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皎前晚的那句:“是我们都应该离她远点。”
别看老头老了,拄上了拐,但架着傲气一脸严肃,玩脑子论心计,没人能斗得过他。
谢树琢磨了半天,毫无头绪,想不出所以然。
“嘶~”
怎么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眼神在老头脸上转了一圈,想到个关键人物,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你上次找人调查你女朋友的信息,那个私家侦探联系还在吗?”
“前女友、前女友……”
“好好好,前女友。联系方式,快点。”
“你要干嘛?”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狗逼,你……”
……
没有犹豫挂了电话,看着陈时嘴硬心软还是发来消息,嗤笑一声。
谢树根据联系给对方发过去消息。
【你好,帮我调查一个人,谢维铭——铭笙资本董事长我需要他近期所见的人、做的事和去过的场所。】
谢树爱他爹的方式,好事查无此人,坏事先拿他开刀。
*
杨桉感觉这新病房风水不太好,这几天病房里都不太太平,先是魏皎住进来,人声鼎沸了半天的病房。
然后是现在这莫名的氛围,那个靠窗的老爷爷吊着石膏腿,却是生龙活虎的感觉,能吃能喝笑声从胸腔振出,骂人的声音也是响彻病房,服侍的人就有2个。
哦,不,加上谢树的话是三个,顾医生也从早上到现在不知进出病房几回了。
有钱人都是这样的排场吗?
她作为这个病房比他们早到的原住民,现在有种和刘女士被人推着入场的感觉,尽量降低存在感。
谢树这几天和自己打打闹闹,完全没有半点架子,杨桉能感受到他关心自己生病时是真挚的,不掺任何虚伪的成分。
但是隐隐有种隔阂,杨桉再一次提醒自己,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抑制不住一些自卑不由自主的疯长,所以杨桉确定自己要远离,不着痕迹的滑出那条可能相交的轨线。
谢树像是对一切都游刃有余,为人处世手到拈来的放松,抛到任何环境里能快速化身为变色龙,无声无息的和背景快速融入。
这个爷爷好像能镇住他,又不怎么压得住,爷爷对任何人都保持一种颐指气使的指挥样,所有人都平静遵从言听计从,连顾医生都没有过反驳。
可只有谢树,面对他的话语带着忤逆,那是平时自己在谢树身上看不到的另一面。
表面应承,多半是我行我素,两个人你说你的,我做我的,默契的不打扰。
谢树直接在老爷子面前报到,也不去护士站抢活。
剥着一个橘子,谢洲眼见着他已经剥完了,准备伸手接着。谢树完全没有接收到谢洲的信号,自顾自的也不看他,慢条斯理把橘瓣上面的橘络刮干净,再扔进自己嘴里。
谢洲讪然收手,不知道到底谁是祖宗。
谢树径自吃了几瓣后,打算不再逗他,还是把剩下的递给老头。
“吃不吃?”抬起下巴,微笑着看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