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拿不到那些物资,他所言都是真的……我感觉要大难临头了。”何泽平小声说出他的担心。
“危机的意思,是危也是机,至于是哪种,就看怎么应对,”田衡宽慰道,“治病救人其实也就是危中取机。”
“……不是火中取栗吗?”
“我又不是死了。”
“那……差旅费要还吗?”
“当然不用,就说你这一路九死一生,”田衡看一眼何泽平,又说,“幸亏命大,才死里逃生。”
“……要这么夸张吗?”
“还得再夸张一点,”段舒揽下一个活,“不过由我来说。”
白品轩看到何泽平回来,因此段舒就直接把他带过去。
何泽平小心翼翼说事情已办成,段舒就接上他的话:“不过一路相当凶险,世间变化早已超出想象。”
白品轩礼貌地问凶险之处。
段舒就说:“我们觉得世间凶险,可飞禽走兽全然未觉,仿佛到处都变成无人之境,沿途时不时蹿出几个狐狸、黄鼠狼,渡口还有鸟在捕鱼。”
“这不凶险吧?”白品轩似乎有点莫名其妙。
“飞禽走兽活蹦乱跳,人却萎靡不振,”段舒停了停,才说,“曾经那些动物会避开我们,现在却视若无睹,更有甚者还会将人当作猎物。”
何泽平闻言一惊,转头看过去,结果段舒就指着他说:“他就被追了一路,虽然那东西个子小,但是跑得快,路上又没有其他人,跑了很久才甩开。”
何泽平马上说:“没事,没事……”
“虽然没造成伤害,但也累死累活的,所以三天的路程现在就回来了。”
白品轩见何泽平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就说:“剩下的盘缠你留着吧,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何泽平见段舒点点头,就赶紧跑了。
于是白品轩开始说正事:“现在我可以吃药了吗?”
“你没什么明显症状,主要就是心力交瘁。”段舒态度和蔼。
“那该吃什么药?”
“归脾汤比较合适,不过这些都是贵重药材,这里没有。”段舒笑眯眯地打开一本册子,指了指上面写的药材。
“那现在医馆有什么药适合我?”白品轩也笑起来。
“其实针灸治疗比较适合你。”段舒指指旁边正在扎针的病人。
白品轩果断拒绝:“不适合。”
“你要吃的药这里没有,能给的治疗你又不接受……”段舒叹息一声,“那些药现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毕竟没有库存,那该怎么办啊?”
“还有什么疗法?”白品轩又笑起来。
段舒说得有些无奈:“看来暂时只能开导你了,你的病情不严重,也许可以自行好转。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
“谁来开导?”
“暂时只有我。”段舒说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