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出现在他面前,他立刻行礼,温文尔雅地说:“草民是易青,不知望月楼犯了什么事,不告知我也就算了,还要我的女人来顶着?”
张仁皮笑肉不笑地说:“啊,原来是她是易公子的女人,失敬失敬。”看来不能随意动她了。
易青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侧身让道:“不知张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仁道:“易公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请。”
二人走到一处茶楼,易青笑道:“张大人可知我易家?”拿起茶壶亲自给张仁倒茶。
“苏州易家谁人不知?易公子莫要问这种人尽皆知的玩笑话。”张仁站起,接过茶盏,笑道。
“既然张大人知道我易家,那不知能否给我个面子,让我看看我的女人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了?”易青面目慈善地端起茶盏,隔空与张仁碰杯。
张仁露出难色,道:“这……”
“这案子不是还没查出结果来么,我来做她的担保,如果她在案子结束之前离开京城,你拿我是问便是。”易青眼中掠过一道寒光,恢复成商人的职业性笑容。
易青挥了挥手,旁人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花纹繁复的盒子,他抽出一块木头,盒子竟自动打开了。
“这是给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张大人过目并收下。”
用黄金打造的粗镯子上雕刻出两条锦鲤,又用镂空技术描摹出祥云和回纹的形状,即使在暗光环境中,也能亮的人发慌。
市面上这种类型的镯子极为少见,盒内的镯子必是价值连城。
张仁犹豫,道:“可若是她又去重开望月楼,那……”
“大人放心,望月楼自然还是按照您的意思来办,她也不会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这事除你我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张仁这才松了嘴,喝了两杯热茶,下定决心道:“行,等会你去那把她领出来。”
易青当下舒缓了一口气,笑着握住张仁的手,连连道谢后松开。
张仁察觉到手上多了个硬物,心中窃喜。
单盒子就属于无价之宝,一个女人换这些东西,值了。
程曦窗被带出来的时候,几乎是被人架在身上拖着走的,易青看到她的伤口鲜血直流,眼睛都快喷火,却也无可奈何。
明明答应了要帮齐竹见照看好程曦窗的,齐竹见还没离开几天,她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让他怎么交代?
而且他是真的把程曦窗当妹妹来疼的,看到她这个样子,易青也心如刀割。
但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规矩,蝼蚁们不能也无法反抗。
程曦窗感觉身子在挪动,以为又要去审讯她,浑身痉挛,嘴上还在不停念叨“放开我”。
易青让仆从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是易青,我来接你回去。”
程曦窗疲惫地抬起双眸,确认不是梦后,头猛地往后一栽,晕了过去。
易青扶住她的头颅,大声道:“快!把李先生叫来!”
程曦窗只觉得呼唤声越来越远,泪光散在地上,心也渐渐归寂。
……
长枪斜立在身后,齐竹见干脆利落地转身,兔起鹘落间,敌军首领的心脏被贯穿,他目眦尽裂地看向齐竹见,手上紧握大刀,仍顽强地做劈砍动作,齐竹见麻利地拔出长枪,挑开大刀,又抬起抢,补了一刀。
首领不再动作,瞪大的眼神中映射出大势已去的景象,一口鲜血流出,便再也没了生机。
齐竹见劈砍出首领的头,大声喊道:“首领已死,还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