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桥上前一步,抬手就抽了赵祁连一个嘴巴,贯彻灵力,打得赵祁连嘴角冒血。
祭灵澈心中道:“赵祁连这家伙,筑基越级打金丹,一看脑子不太行。”
这时,一片花瓣幽幽地从她眼前飘落,她眯起眼睛一勾唇角,对着花瓣轻轻地吹出一口气。
只见那花瓣刷地化为光箭,飞速射出去,无声无息地扎在郑红桥小腿上,然后化作虚无。
只听郑红桥嚎叫一声,一个没站稳,竟直接从石阶上滚落下去,几个翻滚,直接倒在她刚才泼下来的污水里。
她“是谁,谁!”地乱叫,头发披散,分寸全失,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小腿,结果发现只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却没有任何暗器。
祭灵澈一蹦一跳地去扶她,摆出不解世故的傻样:“呀!这位姐姐好大岁数走路怎么还摔跤呢?”
她笑得眉眼弯弯在郑红桥耳边小声说:“婉婉,从四岁开始就不摔跤了哦。”
郑红桥怒不可遏,“你、你……”,她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她看见祭灵澈的脏手已经把她的白衣染了一大片黑,猛地一推她:“滚开,臭傻子!”
祭灵澈顺势摔在地上,“啊啊”大哭起来。
薛映雪赶紧上前来,拍着祭灵澈的后背,像哄孩子那样哄她:“师妹,不哭,咱不理她,咱们走。”
“在吵什么?”忽然,一道冰冷锋利的女音传来,带着不容质疑的威压。
“师、师尊……”郑红桥赶紧整理仪容,一瘸一拐地站起来。
祭灵澈止住声音,一转头,只见石阶的尽头,一红袍女子抱臂站着,气质高绝,虽容颜秀丽,身姿却挺拔修长,往那一站,宛若一柄剑插在鞘中,不见锋芒,却依旧锐利逼人,令人生不出半分狎昵轻慢的心思。
那人眼尾上挑,眼睛微微眯起,一双狐狸眼,似乎总含着笑意,而左脸覆着半块鎏金的金丝面具,挡住大半张面容,像是在遮挡什么。
祭灵澈知道,那面具遮挡的,是一条长长的疤,从下巴直到眼角……
殷素,果然是她,祭灵澈心中道。
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殷素嘴角含着笑意,声音却不带温度:“你腿怎么了?”
郑红桥:“弟子……弟子也不知道!”
殷素看了看她的伤口,冷哼了一声,目光毒辣地扫视众人,最终目光落在祭灵澈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祭灵澈装傻不答,只是偏着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薛映雪忙替她答道:“禀督查大人,这是我师妹,名叫花婉婉。”
“花婉婉。”殷素笑眯眯地重复着。
薛映雪忙道:“督查大人勿怪!我师妹她受过伤,所以有些颠三倒四的。”
殷素冷冷地笑着,看着冒着傻气的花婉婉,有些意味深长,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郑红桥嗫嚅道:“师尊……”,她立马跟了上去。
……
早上读书。
中午扫地。
晚上练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原来太华玉墟外门弟子的生活就是如此空虚……
不过对于第一次当傻子的祭灵澈,那可真是妙趣丛生,不亦乐乎。
整日里装疯卖傻,撒泼打诨,天天站在门口用簪子剔牙,看见不顺眼的就啐他一口。